若是这两个探员没有让他信服的理由,说不得第二天,保卫局大厦门前就得多出几百号人去讨个说法!
温月向沈叙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,皂绢甲引擎怠速时的蜂鸣声,格外赋予了她几分自信,她把苗刀掷回公文包中,挺胸直背,背手朗声道:
“我代表局里,就艳粉街流血事件而来。”
话音刚落,侍立唐克华身侧的秘书,向他附耳低声几句,唐克华似是识破了温月的虚张声势,淡漠道:“保卫局派两个探员来就准备打发合众会?想要谈,换你们处长来。”
“反倒是保卫局,要先就你们两位,打砸抢合众会分部的行为,做出解释!”
一句话直接将主动权夺了过来,保卫局探员打砸抢?你们两个多大的脸,能替保卫局丢这个人?
还能站起的合众会成员迅速站直,朝着鼓掌的中年人低头致意,哪怕是尚与温月对峙的老锤,也收起了锤子,低头看地,绝非俯瞰此人。
“温探员,巾帼不让须眉,可敬可畏。”中年人的嗓音像是灌了铅般,呕哑嘲哳,脚步稍有凝滞,细看之下不难发现,他的右腿与右手都是义体,但不是常见的神经束义体,而是最古老传统的弹簧木制义体。
换句话说,此人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残疾人,没用一丝机械义体手段去弥补。
沈叙眼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,什么叫代表局里?两个外勤探员至多代表二组,代表第五分处这话,陈潇湘组长说出来都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。
至于艳粉街流血事件?干,合众会和这件事鸡毛关系没有,真能掰扯上去?
可他眼前摆着什么?分部地道门口一片狼藉,十几个合众会成员被揍得鼻青脸肿,人人带伤,甚至叫出了王老锤这等镇压人群的悍将,才压住阵脚。
这不纯来找茬的吗?当合众会分部是武馆,想踢就踢?
二来,现场并不是只有老锤一人,值得沈叙关注。
“啪,啪,啪。”有些奇怪的掌声独自响起,说是奇怪,是因为是一只肉做的手掌拍在合金手掌上,听不到正常鼓掌时,那种无论如何都有的圆润感。
能让温月主动鞠上一躬的人不多,中年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。
唐克华,合众会紫霞分部委员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