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导致大脑分不清意识过载的发生时刻,越长的过载就越接近NERM深眠(非快速动眼睡眠),记不清的可能就越高。
而大脑的执行系统总是自动判定梦境属于无意义信息,不必被提取,所以总会自动删去,这就是为什么人总是记不住梦,或是只记得梦的几个片段。
如果不由造梦师设计专门的超梦境回溯,温月无法确定过载痉挛期间的记忆真假,毕竟人没办法掌握自己的深层潜意识。
如果像是温月几个小时前的短时连续过载,若是常人这么玩,把面前的悬崖当做平路,一脚踏下去摔死一点不奇怪。
梦境与现实的混淆,酗酒断片比起来只是小儿科。
至于找造梦师设计个这样的梦境,呃……
温月一边脑海成文,上传给保卫局内网,一边偷懒让皂绢甲接管右手,自动录入了纸质行动报告,然后顺便算了下自己要排队多久,才能轮到局里的造梦师接她的单子。
九十八个月……八年。
温月心里禁不住吐槽起,当年她要是选了个生物学专业,不就有机会做造梦师了么,选了个文科却照样要服役,最后只能去缺人缺到谁都招的行动组外勤碰运气。
温月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二组同事,五男三女,再加上开门进来的组长陈潇湘。全部是身家清白、各大院校毕业、有完整服役经历的退伍军人,能作为第五分处的精锐行动探员,便代表着他们意志极为坚定,毫无动摇投敌的必要。
呃,算了,还是预约造个梦吧,八年就八年,谁知道?
陈潇湘背着手,短发利落地拢在耳后,平时铿锵的语调因为任务大体成功,带了不少潇洒味道。
“田处长对本次行动表示满意。”
掌声响起,哪怕是没到现场的探员,全息投射出的人影同样有专门设计的电子掌声。
“处长特别嘉奖了探员温月的大无畏精神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明知已叛变的探员李皓背后有地表行动局人员支持,但仍主动请命前往,取得‘朱砂’样本的同时,做到零伤亡。”
伤亡自然说的是自己人,保卫局不伤亡就行了,至于其他紫霞警局、筒子楼贱民,对不起,你是谁?
八双眼睛看向温月,这种赞许的情感并不虚伪,这是绝对的战友情。不过温月不免想到灰飞烟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