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两人都被抽打得血肉模糊,官差也打累了后他才堪堪住手。
“爹……你好好的,别管我……”
宁戚安实在坚持不下去了,晕倒在了宁远翁怀中。
“快来人啊!我儿子真的晕倒了!”
官差只觉得晦气,但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,就派人把他吊到了地面上去躺着。
钱三见此场景冷嗤一声:“真是个矫情的病秧子,盛清歌,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“这人怎么回事?怎么才下矿不到一个时辰就弄成这个血糊糊的模样了?”
许茂来到矿洞上方巡视他们的劳作情况,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宁戚安像个尸体一样躺在那儿的场景。
“哦,底下的官爷说这小子是个刺头儿,不好好干活老想着偷懒,他就小惩大诫了一番,没想到他还是个病秧子,没教训几下就晕倒了。”
许茂眉头一紧。
病秧子?
好像赵金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过他,要他平日里多关照一下新来的流犯队伍里的几个人。
其中一个人就是身体不好的病秧子。
他问道:“这人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好像是叫宁戚安,他还有一个父亲,叫宁远翁,刚刚为了替他求情,也挨了不少的责罚。”
“行了!”许茂朝看守的人摆了摆手,“这人交给我了,你先去忙吧。”
“是,那我先走了。”
许茂查看了一番宁戚安的伤情。
他确实伤得不轻,看来底下那官差下手也是个没轻没重的。
每多停留在矿洞里一刻,他的身体就越发的虚弱。
他搬着一块儿矿石颤颤巍巍地移动着,胳膊险些都变成了蝴蝶震翅。
看着宁戚安被打,钱三心中也有些暗爽。
他不受控制地设想着,要是盛清歌在场看见这一幕的话,会不会后悔当初没跟他在一起。
他不明白宁戚安有什么好的,不就是长得比他白了点儿,模样比他俊俏了那么几分吗?
说不定他们二人最后都不用服苦役了呢。
“知道了。”
宁戚安自知多说无益,只能咬着牙继续干着活。
“诶,那个谁?你杵在那儿干嘛呢?”
“谁要是敢偷懒,今天就别想从矿洞里面出去了。”
宁戚安感觉难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