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生死难测的逃亡,现在有一个稳定的,可以让他们安身立命的场所才是最重要的。
大雪连下了十天十夜,他们也在交付流犯的最后一天来到了颍州。
颍州听起来很大气的一个名字,但等盛清歌他们到目的地后,才明白它是多么的贫瘠。
放眼望去,入目的都是些低矮的泥房。
周围三三两两经过的行人,大多都穿着破破烂烂的带补丁的旧棉服。
那样子和他们这些赶了几个月路的流犯相比,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关口处,赵金和颍州当地的官员在接洽着。
“安全到达颍州的流犯还剩下三十七人,现在我把他们都交给你了。”
他把一叠记录着流犯个人信息的书信交给了他们。
对面接手后,就带人把流犯们接走安置了。
“前方已经为你们设好了接风宴,今夜咱们不醉不归。”
颍州的官差也十分好客,落座于这个偏僻的地方,可能几年都不会见到外地来的生人。
这次判处到这边的流犯居然有这么多,可算是给他们颍州注入了不少新鲜的血液。
说是流犯,但到了颍州后,就和他们颍州的百姓没有区别了。
来到这儿的人基本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。
只能尽他们所能地在颍州讨生活,这样也间接带动了这个不毛之地的发展。
使它不至于成为真的寸草不生的绝境。
但初来乍到的流犯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。
那些较好的生存资源,已经被之前扎根在这里的流犯们给霸占了。
留给新人的东西,自然是下等中的下等。
手中的肉串被他视若珍宝,他是真的很在意盛清歌的想法,害怕她一辈子都不理他了。
盛清歌咬下一口烤肉,美滋滋地的品尝了起来。
“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再理我了啊?”
宁戚安沉默了好久,终于还是憋不住了,主动和盛清歌找起了话题来。
盛清歌垂下眼眸,一副只在意手中烤肉的模样。
直到狼肉烤好之后,猝不及防的,还在郁闷着的宁戚安嘴里就被塞了一块儿烤肉。
“你原谅我了!”
他接过肉串,满脸都是失而复得后的惊喜。
看着她又呆又憨的样子,赵金忍不住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