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，外面风大，奴婢扶您回去。”春燕见柳婉儿一直在门口吹风，心疼地上前扶住她。
“你说这苦日子，还有到头的时候吗？”
柳婉儿目光幽幽盯着院子门口，漆黑的夜中，一个黑影逐渐清晰。
宝珠？
她的宝珠？
看清苏宝珠的面孔后，柳婉儿一下子站起来，凄然泪下。
“娘！娘！！”苏宝珠扑进她怀中，母子二人抱头痛哭。
自从国公爷下令不让她们母子见面后，苏宝珠就不得踏入春丽苑。
今日是趁着一家三口吃饭才得空深夜前来。
苏宝珠扶住她，见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，心中咯噔一下。
“娘，你有孕在身，别动气。”
柳婉儿擦了擦硬挤出来的两滴泪，摸着她的发髻，艰难询问。
“你爹可有解禁足的念头？”
苏宝珠为难摇头，见她差点瘫软在地，连忙扶住，“娘你放心，女儿一定想办法把娘弄出去。”
“今日女儿刚去了顺昌侯学女学，恰好碰上那两个姐姐去宋府学习。”
宋府？柳婉儿脑海中闪过宋夫人的面孔，冷哼一声。
颇为不屑开口，“那宋夫人就是个酒鬼，她能教什么？”
柳婉儿将所有期望交付在苏宝珠身上，牢牢握住她的手。
“宝珠，如今你一定要好好抓住机会，争取将三皇子的婚约一举抢过来。”
她的孩子，比沈氏差在哪里？！
苏宝珠被她的手捏得生疼，痛呼出声，点了点头。
“娘放心，女儿一定不会辜负娘。”
想起苏欢宁之前骂她的话。
她的目光下移到柳婉儿隆起的小腹上，踌躇了半天，手指不安地捏住衣衫，“娘，你肚子里的孩子…到底是谁的？”
柳婉儿愣了两秒，随后暴怒跳脚。
“啪。”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，苏宝珠脸上瞬间红肿起来。
“你个没良心的，我白养你了，居然怀疑你亲娘？！”
柳婉儿怀孕之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，这些日子的怨恨正愁没地方发泄，使劲推搡着苏宝珠。
苏宝珠噙着泪水，捂着脸，“娘，我错了。”
她低下头，难堪地离开，指尖紧紧掐入肉中。
她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