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你不觉得他很有意思吗?”
葛管家微微摇头,没明白什么叫做有意思,倒是看着天色不对,眼疾手快的从角落里拿出一把巨大的黑伞,将她整个人遮住。
“下雨了啊。”
许肆坐在黑伞下,白色的羊绒毛衣陪着绿色的长裙,抬起的手指白到刺目,伸到伞外,去接那细如丝线的透明雨水,偶尔几缕长发被风吹到伞外,沾了水汽,无声的翻飞跃动,整个人像极了一朵盛放在晦暗雨夜里的山茶花。
良久,才说:“我觉得挺有意思的,虽然他现在看上去很乖,但其实……总之,我挺期待他的未来,他的未来一定是很厉害的人,所以,你就当我在投资吧,葛管家也要记得对他好些才行,毕竟投入越高,回报越高。”
葛管家听不懂,但不妨碍他照许肆的话去做。
“小姐,我会照顾好裴少爷。”
“嗯,我信你,伞给我一下。”
许肆接过葛管家手里的黑伞,一步步朝露台边缘走去,雨滴落在伞面溅出小范围的水花,落在许肆眉骨,顺着往下落。
光滑的围栏边,有一只笨拙的斑鸠被雨淋湿了翅膀,摔在地面上,被她抱到了干燥的房檐下。
看着斑鸠绿豆大小的圆眼里都是提防。
许肆又觉得有些奇怪。
斑鸠都尚且如此。
明明对于前不久的裴枕来说,她只是个陌生人,为什么那么轻易就信任她了呢?
她能看出少年现在的乖巧懂事并不像是装的。
可她同样看出了他的早熟,心思深沉,不是什么傻白甜系。
以往的经历告诉她,这样的人,就算被迫接受了帮助,也不会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。
夜色里。
她轻轻呢喃。
“是我最近太忙了,得找个机会问问他,究竟是什么原因。”
这个年代的钱很值钱。
普通人的工资才一二百元。
但到底没说出来,只是镇定推了推眼镜,虚咳了两声,用沉着地语气说了句:
“好好工作,公司好了,小姐不会亏待大家。”
工作人员都知道安适是许先生留给许肆的特助,也没敢当面议论太多,说了几声是,背地里却在茶水间里,把这个消息传开了。
葛管家站在她身后,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摆在桌上,信件的封口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