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左前蹄上方十分隐蔽的地方,竟扎了根铁刺。
冬季大雪盖路,积雪厚度可观,掩盖了危险,在马掌保护不到的地方,马匹会吃暗亏。
莽古尔泰面色和缓了些:“知道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
穆枣花拉着阿亚,蹲了个深深的福礼,低头弓腰地离开。
没走几步,莽古尔泰又喝住了她们。
他踱到穆枣花跟前,垂眸盯着她:“你叫什么?”
“草民叫枣花。”
“唔,枣花,下次你们要记得,对主子,是要跪下磕头,才能退下的。”
穆枣花咬了咬后牙槽,心里暗骂:吴公子都不让我磕头,你个死鞑子也配!
面上,却仍是不知所措的堪怜之态。
莽古尔泰摇摇头:“走吧走吧。”
两个女子如获大赦,转身隐入夜色中。
莽古尔泰望着她们的背影。
“你还出来吹冷风,当心肚里的娃儿。”
方才是这句话,令他有霎那恍忽的感觉。
虽然一个说的是女真语,一个说的是明国话。
说女真语的那位忠仆,已经先于自己的女主人叶赫萨满女巫,被残忍地绞杀了。
买什么买,抢就是了。不光是锦缎布匹,还有她们这样的明国女子,也都是直接抢来就好。
不过眼下,莽古尔泰不动声色地冲郑海珠挥挥手:“我有话与我妹子讲,你们下去。”
只是对于郑海珠,莽古尔泰多问了几句。
郑海珠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建州男子,还是着名的三贝勒莽古尔泰。
和那些偶像剧里英武俊逸的贝勒爷,自然大相径庭,就是个骨相粗砺的武夫,牙床微凸,满脸出过天花后留下的麻子坑,狭长的眼睛里,既有面对亲人时的温和笑意,也有审视她这样的外来者的凶狠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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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家的南锦南布可好哩,哥哥,往后若咱建州要绸子棉布,找郑姑娘买吧。”依兰珠在一旁天真地帮腔。
莽古尔泰在心中冷笑。
莽古尔泰的母亲,和依兰珠的母亲,都出自富察氏,在闺中时就关系亲近,又同时嫁入爱新觉罗氏。
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分别有一大堆女人,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间,关系阴晴不定。譬如对于八阿哥、如今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