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尊素不再与其多言,看到等在门口的马祥麟和郑海珠,继而目光越过马祥麟的肩头,落在校场等候的几个川兵身上,他不由心中一动。
“黄先生,发生何事?”
“马将军,黄某有事相求!”
下了金山卫衙门的台阶,黄尊素与马祥麟几乎同时向对方开口。
她望了一眼正在遛马的几个川兵,问道:“马将军,你这几日,都在松江?”
马祥麟应道:“对。黄先生说,他向府台要了几个兵勇去核查,有乡民讲,那日向晚时分看到过几个骑兵往南汇咀去,其中一匹马上有个女子。我见松江府的兵勇懒懒散散的,便和黄先生商量,反正我有兵部的勘合,不如我带自己的人来寻……寻你。”
金山是重镇,卫所的军衙,不仅看着和松江府衙一样气派,门口还有校场。
马祥麟将坐骑交给随从,走到校场边的树荫下。
唐宏人情练达,早已避到一旁,只守着行李挑子,那是郑海珠从岱山带回来的衣服和画。
“嗯,我越想越不对,那日收拾完匪寨的残局,就打马往松江府来,翌日寻到黄先生时,他正带着韩小姐报官。”
马祥麟说到此处,捕捉到郑海珠眸中的微微讶异,干脆拿理直气壮当作最好的掩饰:“郑姑娘,你用瓷雷救了在下一命,我既已对毛文龙起疑,必要过来瞧瞧才放心,谁知你果然出事了。”
郑海珠被马祥麟那热意分明的目光一烫,心头涟漪乍起,却又很快自嘲莫想得岔了,只转往另一层赞许之意上去,暗道,真不愧是秦良玉的儿子,行事端正仗义。
这下子换成了顺光照在那人脸上。
纵然一圈络腮胡子没有了,郑海珠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。
“马将军!”
马祥麟此时方将公事公办的冷意一抹,表情复杂道:“可算是找着你了。我在匪寨里,就觉得那毛文龙不对劲,偏你那侄儿咬定他乃你家故人,我又哪里好阻拦。”
郑海珠掂量着他话里意思,探寻着说道:“将军可是后来又与我家小姐遇到,小姐和阿宽告诉你我被毛将军劫走了?”
这青天白日的大街上,菜鸡互啄都能收获票房,何况这么一位英姿勃勃的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