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成了,一切好说,完不成,那该丢帽子的丢帽子,该砍头的砍头。
县里的老爷们为了乌纱帽,那必然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郡城下达的开采任务。
可现实就是,对清河县的百姓而言,要完成的显然不仅仅只有郡城下达的开采任务量……
毕竟,人非圣人,又有谁能做到守着宝山,而不沾丝毫铜臭?
这无疑是一个彻头彻尾死循环。
郡城要矿材,县里的老爷们也需要矿材来捞钱,清河县上上下下千余名官身之人,也都对着这座宝山伸手。
吃肉的吃肉,喝汤的喝汤。
这一环扣一环下来,俨然就形成了楚牧猜测的那张利益大网。
哪怕有谁想把徭役的待遇弄好一些,想要让清河县百姓负担轻一些,都不太可能实现。
“最近的一次民变,是在六年前……”
“也就是原主父亲调过来南山镇的那一年……”
楚牧有些恍然,难怪原主父亲在县里干得好好的,突然就调到了这南山镇。
“原主这么多年都是在干啥,怎么啥都不知道!”
楚牧努力回忆着,却也未曾在原主记忆中找到关于民变的丝毫消息,记忆中最多的,似乎就是宅在这院子里和那徐远一起玩耍……
……
酒劲尚存,炉火闪烁,更是添了几分暖意,浑身暖洋洋的,不要太舒服。
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,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本书册,才终于翻阅完毕。
短短一上午,接连听到这所谓的鬼神之说,饶是楚牧不太信鬼神,此刻也不禁莫名的感觉背脊发凉。
“邪门了,我不是来听曲的嘛,咋又听了个鬼故事!”
楚牧心中暗自腹诽着,搂了搂衣裳,也没多停留,步履匆匆,快步朝家中方向而去。
走进房间,狗崽子呜呜着蹭了蹭楚牧裤脚,楚牧蹲下身,揉了揉狗崽子,这时,莫名的瘆得慌,才消散不少。
点燃炉火,又将换上一身干净衣裳,又拿起一本书册,楚牧这才慢悠悠的靠坐在床边。
书册一翻开,原本有些焦躁的心却也是慢慢平复了下来,自然而然的,便彻底化为了对书本的专注。
书生穷酸,自然付不起赎身的钱,然后就是老一套的约定私奔。
结果私奔之消息,被风尘女子的闺中好友告密,私奔当日,书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