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队巡检安安静静杵着,神色各异,有漫不经心者,也有面无表情者,当然,更多的,则是如楚牧这般,面对一个新环境,新生活的隐约忐忑。
千余徭役的押送,清河县征调了近百名巡检,结果就那般悄无声息的没了。
县衙对殉职巡检家属的抚恤皆是钱银抚恤以及职司安抚,这些天,各巡检所里,最不缺的就是新面孔,南山巡检所规模庞大,新面孔更是不要太多。
这些新面孔,无疑和楚牧一样,都有着一模一样的身份。
纵使两世为人,此时,楚牧也是难掩忐忑。
那一座小宅院,初来乍到之下,他用了近十天来适应,时至如今,俨然已经成了他心底的一个安全港湾。
而现如今,他踏出了那一个安全港湾,又步入了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环境……
未来如何?
朝阳初升,楚牧抿了抿嘴唇,思绪纷飞……
……
眼下尚且还早,楚牧倒也不急,在街面上叫卖的摊贩处吃上一碗热气腾腾肉面,填饱空荡荡的肚子,整个人亦是舒坦了许多。
巡检所衙门坐落镇南近矿山之侧,距离楚牧家中倒也不远,楚牧那宅子,地处镇中心,距离镇里任何一处,都谈不上远。
一夜……安宁,至清晨,楚牧便已自然醒来。
早晨尚且清冷,但街面上人流量却并没有减少太多,底层的人们讨生活,对天气,可没资格去嫌弃。
房中,楚牧同样是早早起床,换成了巡检司之甲衣。
铜镜倒映的身影,持刀的青年,俨然多了几分英武之意。
目光定格片刻,楚牧却是莫名一笑,摇了摇头,便迈步朝门外而去。
按照昨时徐远所说,巡检司白班每日辰时初点卯,也就是前世的七点左右,点卯之后,然后就是各司其职。
读书,只是为了识字,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时代。
而习武,对楚牧而言,才是真正的寄托所在。
那些刀法把式,尽管有着“灵辉值”的存在,楚牧也不知道这些刀法把式能不能练出点东西。
说是甲衣,不过就是一身青色厚棉袄,只不过棉袄明显经过特殊处理,摸上去硬邦邦的,里袄之中还镶嵌了一些铁片,防御力应该还不错。
穿上这身衣甲,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