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再借用神道之力,将此生所遇所见之人的剪影,化作王侯将相、才子佳人与黎民百姓,让其自然演化下去。”
话音刚落,他手中的儒道小世界中,出现了一座恢宏的大城,模样恰似东行时所途径的寒州城。
“恰巧此次东行,曾与照湖书院当代首席弟子周青衿兄相遇,他曾问过我一个问题——我儒家之学,有何不足与缺漏?”
“我因见识不多,学识尚浅,所思未及精深之处,不敢轻言,只回当效阳明先生之法,知行合一。”
说到这里李往矣顿了一下,才继续道:“下山之前,我家先生让我既读万卷书,当行万里路,纵观世间风物人情,验证经年所学,清扬心中大道。”
她颔首道:“不错!不过你只入过半步圣境,窥得一些圣道法则,以你此时的底蕴和境界,要演化一个儒法世界,未免有些吃力。”
李往矣坦然接受了她的夸赞,笑道:“还得多谢娘娘送我万千神道之火,神道之力乃为天地伟力之外,世间最玄妙存在,有了它就容易多了。”
“而我心中之惑,乃是——我想看看独以儒法治一国,乃至治天下,会是怎样的情景。”
“唯有如此,才可知儒家之学,所善者在何处,其不足与缺漏又在何处。”
李往矣洒然回道:“我从十岁上寒山,便是儒门弟子,不仅熟读儒门经典,所见之师长,亦皆是儒门鸿儒大贤。”
“不过我因养气有别于他人,亦遍读二教百家典籍,乃至世间闲书,触类旁通之下,我对于儒学之道,有些不太成熟的思考。”
云暮色问道:“什么样的困惑,连整个天下都无能解答?”
李往矣微笑回道:“我儒家乃是三教百家之首,天下显学第一,儒家之道通行九洲,在三教立世,百家争鸣的当今时代,可谓盛极,甚至连娘娘所在之神道,亦得屈居儒道之下。”
“但儒家也只是显学第一而已,九洲万国,不论大小,无有一国独以儒法治世,我北洲自不必多说,兵、法之风行不逊于儒,即使是杏坛所在之中土神洲,乃至儒道最盛行的东南清嘉洲,各国亦多受墨、法、释、兵、道等诸家影响。”
“此番东行已逾万里,神鬼妖魔、儒道法武、百姓仙家,乃至历史之遗响,残败之天地,皆入眼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