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些小本生意的店只能轮到那些质量不好的次品,店里成衣的品质上不去,就只能卖一些普通人家能穿的衣服,但是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不见得会添两件新衣的,久而久之,连人家之前挺给面子的熟客也不愿意来了。
杨锦帆看着老板娘面露难色,心里大概有了点数,便开口说道。
“老板娘,就算生意难做,也不应该自暴自弃啊。你看你本就因为生计犯愁,这么一疏忽又放霉了许多衣物,岂不是又得损失一份财产?”
若不是她身体不行不适合生育,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,他们也舍不得自己这样的情况嫁到别人家去遭罪,索性就将招了一个女婿上门。
她家男人当时已没了双亲,略读过几本书,能够识文断字,模样也算生得俊俏,只是囊中羞涩吃不起饭,听闻徐家招女婿,想也没想就来了。
当时他口口声声说不在乎有没有孩子这件事,她觉得小生斯斯文文模样也俊,当是良配,于是脑子一热便嫁了。
开春以来,江南多雨水,店里的客人本就不多,许多积压的衣物都已经发霉了,账簿日日入不敷出,她愁都快愁死了,哪里还有心思打理衣物?
原先她也没太注意,如今再次来到二楼,她也感觉到了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,面颊微红,颇为尴尬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望向杨锦帆,纠结了一下,还是决定实话实说。
老板娘由衷地点头,谁说不是呢!
只是找不到应对的办法,她着急啊,店铺开不下去大不了关店回家种地,可她家那死老爷们欠下的一屁股债可怎么还得起啊?
提起品衣阁,老板娘简直牙齿都要咬碎了。
人家总家是上京的,后台硬,人家衣服款式多而新,那是人家本事,但品衣阁东家也忒不地道了些,不仅承包了镇上所有布料顶好的布庄,还挖走了绣坊手艺顶好的绣娘,品质最好的针线也被垄断了。
杨锦帆好看的秀眉微皱,二楼是比一楼宽敞亮堂一些,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一股子霉味,老板娘转过身来兴致勃勃地要和杨锦帆介绍成衣的款式和价格,却见杨锦帆一手捂着鼻子,另一只手环胸,一双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