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老太皱起眉,怕出什么问题,抬脚就朝大房走去。
杨锦帆早在杨老太转身时就迅速缩到门的一边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她目光往四下一扫,看到离门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木质板凳,有好一些年头了,没有上过漆,以杨家这样的条件也刷不起漆,能有得起就不错了。
她迅速单手抄起小板凳,屏息凝神,像个冷酷的杀手,眼睛死死盯着门角的变化,计算着时间和力度……
杨老太走到门外,用手推了推门,发现推不开,门里面上了门栓,再附着耳朵听了听,依旧没有任何动静。
杨老太抬脚踹了踹门,叉着腰在外骂道:“两个死丫头,是不是在偷懒?还不快把门打开,是要老娘来请你们吗?动作麻利些,再不开门,今晚晚饭你们谁也别吃了,拿了喂鸡喂猪都比喂两个赔钱货划算!”
杨锦帆伸手,避着门缝拿掉门栓,迅速收回手,握紧手里的小板凳。
听到门栓被拿掉,杨老太边骂边推门而入。
“死丫头,皮痒了是不是?叫开个门都慢吞吞的,我看是这两天打少了!”
看到杨老太走了进来,还没发现屋内究竟有什么异常。
杨锦帆呼吸一滞,看准她的后脑勺,蓄力待发……
流血的速度逐渐变慢,血液在慢慢干涸。
以她行医多年的经验判断,应该是因为她的到来,伤口内里愈合了一部分。
杨老太翻了个白眼。
正好,借着这个机会解决掉这两个碍她眼的东西,顺便还能拢一拢老三那木头的心,一举两得。
被关在屋里的原主心里恨意和焦急交叠,她几次想冲出去看娘都被两个堂姐挡了回来。
现在,两个比她高大壮的堂姐在这里堵着门,她冲几次就被推回几次。
最后一次她冲得狠,也被推得狠,脚下几个踉跄,后脑勺撞在了房里木桌的桌角上,再滚到地上,脑袋受了致命伤,原主身亡,她杨锦帆到来。
杨锦帆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处的伤口,还有血在外流,但已有好转之势。
眼下要紧的是,不能让老三知道落胎这事是那两妯娌干的,毕竟家里大部分的活计还得靠身强力壮、听话老实又孝顺的老三。
杨老太思索了片刻,当即呵斥了陈氏。
陈氏赶紧从地上起来,抖抖灰尘低头站在一旁。
原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