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多了。
无论是从各种看不见缝隙中爬入的线虫,还是一些没在「食堂」中见过的非凡者,都像是失了魂一样冲进了线虫的海洋。
无论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,这些人的加入,都让事态向着难以挽回的局面恶化,就像是充满甲烷的粪坑,只要一个小小的摔炮就能让这里迅速爆炸。
出口,出口……
在这样的情况下,张杜松没有慌乱,而是极力地寻找着鬼屋剧烈波动间可能产生的生路。
一股极强的能量从大刀传递进苏合的身体,她只觉对于四周的感知加强,她从未能如此清晰地感受这个世界,这种体验就像是近视的人突然恢复视力。
空间中原本难以感知的各种细节呈现,像是被放大无数倍,以最本质的方式呈现于她的眼前:
“身处乱世,枪炮轰开了我们国家的大门,有了这些先进的武器,我们这些武学世家没能比这些拿着枪的普通人强多少,若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,就靠这些日积月累的基本功才能救命。”
感受着头顶不断迫近的风声,苏合莫名想起了爹爹的教诲,就着左腿被固定住的姿势,下意识间借力向身后倒去。
在大脑并未反应过来之际,她经过强化的年轻身体像是有自己的主见,手中大刀随着后仰的动作改变了行进轨迹,顺势上挑。
爹,我想你了。
轰——
巨大的环节虫身压下,一切尘埃落定。
一旁操练的声音减弱,伴随着木桩被击打的沉闷回响逐渐沉寂,学徒们呼喝的节奏也缓和不少。
一遍遍练着自己早就烂熟于心的动作,见身穿传统藏青色长袍却依旧显得十分魁梧,腰间束着布带的中年男人再次踱步过来,短衫少年终于有些松气,带着些娇憨地恳求道:
“爹,我实在坚持不住了。”
苏合横斩的动作没变,刀锋却已然迎向上方,在线虫黑洞洞的口器前,闪出了冷冽的赤色。
在被粗大虫身完全笼罩的一刻,苏合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惧意,只有物是人非的感伤。
“苏合,你是咱们苏氏刀法唯一的传人,你的技艺不仅关系到咱们武馆的名声,更关系到你自己的生死。你要记住,无论男女,在这江湖上,只有强者才能生存。”
他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