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牢房,狭小得令人窒息,宽仅五米,深不过三米,却挤满了人。史密斯所处的位置算是较为宽绰的,至少有一面墙作为屏障,无需与他人紧紧相贴。或许,这是其他囚犯对他这双腿已废之人的怜悯,是他们在这个残酷之地,所能展现的最后一丝善良。
马伯初听后哑然失笑,随后又严肃地说:“小张同志,你这想法可就不对了。在洋行工作就是走狗吗?我和小侯在这里卖糕点给洋人,难道我们也是走狗吗?”
张静雅连忙摆手,“老马,你误会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马伯初的语气变得平和起来,“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。但是你想过没有,在租界里,有很多拉黄包车的、卖菜的、开餐馆的,甚至在洋人工厂里上班的,他们都是为了生活而奔波。我们不能因为他们在为洋人服务,就简单地把他们定义为走狗,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,有些人甚至是在生死线上挣扎,我们没有资格评价他们。”
张静雅点了点头,她可能懂了,也可能没懂。
……
史密斯觉得过去的数月宛如置身无尽的地狱深渊。
“啊……我本来还打算搬出来住呢。”张静雅有些不解。
马伯初怕她误会,急忙解释道:“不是我舍不得花钱帮你找住处,主要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。”
“注意?”张静雅仍是一头雾水。
“我知道我错了。”张静雅低头认错。
马伯初眼神坚定,充满希望地说:“你知道《八一宣言》吗?它呼吁我们联合一切反对帝国主义的民众,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。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最终赶走侵略者,让中国人民真正站起来当家做主。”
马伯初关心地问道:“是怎么回事?住得不舒服吗?”
“婶娘的儿子在洋行工作,给外国人做事,他是走狗,我不太喜欢他。”张静雅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顾虑。
两人坐下,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,明确了后续的工作流程和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。马伯初的小组曾遭受重创,他深知任何疏忽都可能带来严重后果,因此格外小心谨慎。
“对了,小张,我看你还是继续住在你婶娘家里吧。”马伯初提议道。随着交流的深入,两人之间的称呼也变得更加亲近。
“这么复杂啊……”张静雅愣住了,她没想到会这么麻烦。
“确实如此,目前我也找不到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