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风哥,可以借我看下地图吗?”张静雅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,迅速问道。
“呃,妹子,你要去哪儿,我上海基本熟。”刘松风热心道。
“不麻烦了,我自己看就可以,如果不方便的话……那算了。”张静雅歉意道,准备离开。
“行,你自己翻吧。”
刘松风热脸贴了个冷屁股,从墙上取下地图递给她。
刘松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怪怪的,又说不上来哪里怪。
刘松风举着碗,等了半天刘母也没有帮他夹,刘母的眼里全是眼前这个对他来说还陌生的女人。
刘松风怏怏一笑,要以前他的碗里都堆不下了,所以爱会消失,对吗,姆妈?
刘母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是啊,那时候你们还小,互相都记不住,瞧我,都说话去了,马上开饭。”
饭桌上,刘母像个女侠客,义愤填膺道:“这些杀千刀的‘摘桑叶’,就差一点静雅就被他们哄骗走了,还好被我劫了下来。”
刘松风只能配合说声:“姆妈威武!”
刘松风来了这么久也知道一些内幕。公共租界有个探长曾经参加过青红帮,手底下有很多徒子徒孙,专门干这种阴损的勾当。拐到的女孩不是卖给了本地的舞厅之类的场所,就是贩到海外,这些女孩以后的命运都很惨,不是高等沦落风尘,就是路边沦落风尘,还有的在外国酒吧里扭跳小脚舞。
刘松风寻思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把那家伙收拾了,张静雅一直在使劲扒饭,嘴里含着饭菜倔强地说了一句:“我知道他们是流氓,不会跟他们走的。”
“好好好,我们静雅多聪明,不会跟他们走的。”刘母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,不断往她的碗里夹菜。
“难道是我爹回来了?”刘松风调侃道。
刘母拍了他头一下,骂道:“死孩子,别拿你爹开玩笑,他迟早会回来的,是我捡了个姑娘回来。”
“捡......”刘松风一下子就愣住了,眼睛扫向客厅。
也不怪刘母生气,贩卖人口的流氓在上海有很久的历史。
此类流氓共有两种,一种专贩男孩,暗语叫“搬石头”,一种专贩女孩,暗语叫“摘桑叶”。
刘松风瞬间凌乱了,这哪跟哪儿啊,幼儿时期的事情,谁记得住啊,“姆妈,五岁以前的事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