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廉又想起了小时候在英国被祖母支配的日子,那恐惧令人不寒而栗。
第二次来到这座城堡面前,不对,应该算第三次,加上调查陈世襄那次,刘松风已经对这里很熟悉了,门口的守卫也许是得到了命令,连眼皮都没抬就让他进去了。
“老树皮”依然热情,只是这回刘松风再也不给他握手的机会,一直揣在兜里,躲躲闪闪的,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鱼。
刘松风将信件递给松本,后者直接传给了黑脸的小林龙介。
尽管听了松本讲的道理,小林依旧不信任刘松风,或者说不信任所有的中国人,他拿到后一言不发就出门了。
丽莎完全不理他,还做了一个不好的手势。
刘松风又回到了座位上,无聊时衡量着威廉那张软得吓死人的贵族沙发的价值,也许值500大洋,还是更多?
刘松风的习惯艾玛也知道了,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威廉会对他另眼相看,能在威廉办公室喝到茶或者咖啡的人屈指可数。
艾玛今天又换了一身旗袍,似乎她到了上海后衣柜里只有这种样式的衣服,一周七天,天天不重样的旗袍。
闲着也是闲着,刘松风走到秘书室门口笑道:“我认识一个裁缝,他的手拿着剪刀就如同莎士比亚创作的笔,总能裁剪出完美的东西,特别是旗袍。”
艾玛听出来了,白了他一眼又摇曳着走了。
丽莎在一旁露出不屑的目光,她也是威廉的秘书,不过是真正的秘书。
刘松风劝道:“你知道,人跟人是不一样的,你要学会接受现实。”
人没瘦,还胖了一圈,就是神情有些紧张。也就是帮着余幸民取了一回情报,唐舟觉得自己太冤枉了,而他把这一切的原因都归结于自己只是小角色,如果有哪一天能成为站长?谁还敢关押他。
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,我唐舟迟早会出人头地的,他发誓道。
“我唐舟又回来了!再也不会被人呼来喝去了,我发誓!”唐舟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热血在喉咙里翻涌,必须释放出来,于是大喊道。
“真的吗?带我去看看。”艾玛两眼放光。
刘松风比了一个手势,从艾玛的脚脖子一直到她的肩膀,“他做的缝能一直到你的咯吱窝下面。”
......
刘松风到洋行的时候,威廉还在忙碌,叫他在办公室等一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