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松风刚好也算认识,也住在新村里,叫李保义,比刘松风大几岁,一家三口。
见到是刘松风,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起来,“是松风啊,难得碰见你一回,还没来得及登门感谢,要不是你母亲给的药,狗剩儿就没了。”
“谢什么,大家都是邻居,客气了。”
“还是应该上门一趟的。”
李保义的独苗狗剩儿才五岁,差点没扛过那波伤寒,刘母送的药就是那及时雨,算是他们家的大恩人了。
“坐稳了。”李保义撑动桨,将船划出码头。
后面附着两位新人的名字,刘松风一看到这两个名字就知道了,这是提前就说好的名字,代表他与余幸民。
其中还有约定,地点门牌号要减10,时间要减1,这是一种防止被无聊的人窃取到信息的额外保险手段。
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,动用了宪兵将洋行的人轰走了。
大卫洋行咽不下这口气通过法租界的领事馆向其交涉,结果也是无疾而终,日本人不卵他们。
日法两国开始交恶,每天在各自的报纸互相抨击,破坏对方的国际形象。
不过当刘松风翻到《申报》的夹缝时却眼睛一紧,余幸民“唤醒”他了。
“订婚启事。”
“将于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初一订婚,定于烂泥渡25号敬请光临,诸亲友。”
市民们则不这样想,有的说是“马上风”,有的像是侦探小说里的神探一样信誓旦旦说是死于情妇之手,还举例说明他的情妇是白俄人,有作案动机,国仇家恨啊。
别人持反对意见,他也有理由反驳,四个啊,四个如同母兽般的女人,万一里面就有一个呢,她们像哥萨克骑兵一样举着马刀,飞舞在亨利的身上,手起刀落。
刘松风满足地合上报纸,心里泛起一股舒爽感,但杀他的时候却平淡如水。
对于这件事刘松风是乐见其成的,他并没有在里面参与过。不过刘松风估计肯定是威廉说出去的,他一个品酒大师的话在上层贵族圈子里是很有份量的。
这件事也绝了法国一些商人贪婪的心。
大卫洋行在向日本领事馆索要红酒钱时被拒绝了,日本人还向他们索要赔偿。原因是日本人说他们给晚会提供的假酒,已经害得他们领事馆的同事进医院了。
大卫洋行当然不甘心了,据理力争,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,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,在领事馆好一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