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的太太们都喜欢旗袍,这手工刺绣也就有了用武之地,生意好的时候铺子上会“漏”出一些杂活,刘母没事儿缝一些三瓜两枣,估摸着也能抵一些房租的费用,再不济也能让她的阿宝多吃几顿肉。
“对了,姆妈,我包里有些桃酥,你拿出来白天饿的时候吃。”
这是他从法租界的一家糕点铺子买的,他觉得这家卖的桃酥颇有后世一家宫廷糕点铺子的味道,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祖宗,味道像极了。
刘母埋怨道:“不要乱花钱,你加班也挣不了多少。”
为了“伺候”余幸民,刘松风对母亲撒了一个小谎。
加班费?这是不可能有的,洋人恨不得榨干中国人的每一滴血。
......
华界火车南站附近,有一处占地6亩的村子,而且是一处较新式的劳工新村,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廉租房。
“最后的活自有行动人员处理,其他的不关你的事。”
刘松风有些不服气地应了一声。
“别不服气,我们是靠脑子吃饭的,情报人员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余幸民一脸严肃地盯着他,“情报收集与分析,战斗与自卫能力不是不需要,要另当别论,你以为自己很厉害,你才跟着我学了几天,妄想当第一杀手了吗?想当年民国第一杀手何其威风,还不是栽在我手里。”
刘松风配合地震惊了一下。
最后余幸民语气加重说道:“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调查,这个混蛋现在应该在特高课待着。记住我教你的跟踪技巧,机灵点。”
刘松风点了点头,帮余幸民换完药后就离开了。
就这样虹口行动组完了,需要重建。
现今特务处的重心并没有放在上海,在这里也只有几个行动小组,连站也没有成立。
陈世襄的叛变可以说将特务处在上海的力量毁去了小部分,本来耳目就不太灵光了,现在特务处本部对这边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,像个瞎子一样,叛徒的危害可见一斑。
刘松风眼珠一转,来了兴趣,靠了过来,一脸崇拜问道:“老师,是您亲自动的手吗?”
“并没有,我当时坐在车上。”余幸民自然道,又补充了一句,“但整个行动计划都是我设计的。”
刘松风不知道余幸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,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