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的认真在张杏花看来,等同于失心疯,那个年代都是面朝黄土,脚踏实地,一夜暴富就是异类。
张杏花难以置信的看着儿子,是那么的陌生,“你……你要气死我呀。”
话落,张杏花晕了过去。
“娘……”郭新年急忙抱起母亲,去镇医院。
这也是上一世郭新年挥之不去的痛。
见郭新年大步流星的离开,兰苗苗急得追上去,一把拉住他的胳膊:“你发什么神经?”
“宰相门前七品官,你这话你没听过?也难怪你也没读几年书,和文盲没什么区别。”
上一世“文盲”这个词汇兰苗苗说了很多年,直到郭新年咬牙读了夜校,考出了中专文凭才结束。
“对,我是文盲,你是文化人,我俩不合适。”
兰苗苗见他坚毅的样子,强装镇定,“走呀,我不信你敢走,走了,我们的婚事就吹了。”
“呵!”郭新年嗤笑一声,他巴不得呢,重活一生,怎么可能再娶这个贱人呢。
更重要的是,上一世为了凑齐“三转一响”,以及500块的彩礼,母亲张杏花借了800多块的外债,为了偿还外债,瞒着自己在矿石场挑石头,最终劳累过度过世了,追根究底,就是为了娶兰苗苗,母亲才会离逝的。
果真,今天就是领证的日子。
“新年!”兰苗苗走了过来,落座后,就招呼跑堂的,点了大碗茶、绿豆糕,“证件都带齐了吧,可别拉下什么。”
再次看到年轻的兰苗苗,郭新年五味杂陈。
“你什么意思?咋的?不结婚了?好啊,反正追我得人从这里排到天安门呢。”
“那就不结了。”郭新年站了起来,脸色决然。
“啊?”兰苗苗愣了一下,脸耷拉下来,“你搞搞清楚,你是高攀了我,你只是个小学生,而我是中专生,我在镇上粮油站上班,一个月工资28块,你呢,你在村社机修组干活,一个月才14块,我是你的两倍,还有我爸可是干部。”
“你爸只是干部的司机吧。”
这是他和妻子兰苗苗领证前来的茶馆,就在5分钟前,他重生回到了1986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