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成躬身道谢,慢慢退出房门。
谢流筝隔着窗子叫住方成,“记得把那个恩客送去扬州。”
方成并没有告诉谢流筝,到客栈闹事的恩客是他安排的,怕污了她的耳,更怕她怪自己做事不择手段。
没想到被谢流筝猜到了。
方成心头一紧,想解释,谢流筝却像猜透他的心思,淡淡道:“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做事也一样。我只看结果。”
方成心里大石落地,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谢流筝更加敬畏。
杀伐果断之人才能成大事,看来自己没有跟错人。
谢流筝知道秦广进三人过的不好就放心了,心情大好叫上丫环出门。
谢香玉将秦广进之前负责的银楼交给她,由她全权负责,说是让她练练手,以后会逐渐将生意都交到她手里。
谢流筝真正接触生意,才知道其中的水这样深,这几天几乎都泡在银楼里。
天擦黑时才回来,带回来几大把铜钱。
秦广进饿了一天了,也不问铜钱是怎么来的,出去买了些吃食回来。
秦婉听说银子被人劫了,跳着脚大骂一场,催着秦广进去报官。
秦绶阴沉着脸低吼,“够了,你一把年纪的人了,能不能长点脑子。”
“平白无故哪来的劫匪,分明是谢家派来的,目的就是不让我们好过。我们去报官,如何向官府解释银子的来历?”
“没了银子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?”
“哎哟哟,这日子是没法过了。”
没有银子还有人,第二天天一亮,秦婉便打扮一番往河边去了。
还有两千两原是打算秦绶进京赶考时,给他带在身上结交人脉的。就藏在他之前负责的银楼后面一棵歪脖子树的树洞里。
巷子两边都是商铺后院,又窄,平时极少有人走动,藏在这里最是安全。
天黑以后,秦广进便偷偷将银子取了出来。
“反倒会被谢家抓住爹盗取谢家银子做借口,反咬我们一口。”
秦婉想到银子没了,就心疼的不得了,不敢反驳秦绶,小声嘀咕,“那可是两千两,两千两啊!难道就这样白白被谢家拿走了?”
不知过了多久,被冷风吹醒,第一个念头便是确认银子还在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