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看那个姓陆的不可靠,你非不信,如今怎样?害得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了。”
“还有谢家是怎么回事,好好的怎么会将你休了?你平时那些花言巧语的劲儿都去哪了,在那个老女人面前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,真是没用。”
“绶儿的药也快用完了,还有这房钱、一日三餐……你不会指望我出去赚银子养着你吧,我一把年纪的人了,那些恩客哪里舍得在我身上使银子……”
秦广进被秦婉唠叨的心烦,更重要的是,那些事怎么可以当着秦绶的面说,让他如何在儿子面前抬得起头来。
“闭嘴,像只八哥儿唠叨个没完,这么多年我给你的还少吗?你自己大手大脚,半点后手都不留,出了事只会唠叨。”
秦婉抿了抿唇没敢再说,却是一脸的不服气。
当初可是秦广进亲口许诺,会明媒正娶与她做正头儿夫妻,还会让她一辈子穿金戴银,如今却是一样也没实现。
谢香玉命人将秦广进的东西通通寻出来烧掉。
谢流筝劝道:“娘,别的东西也就罢了,那些字画、古董可都是大把银郛买来的好东西。毁去浪费的也是我们谢家的银子。”
“快滚快滚,再住几天把我们的名声都带累坏了。”
秦广进三人从邻里的骂声中灰溜溜的离开了。
秦绶何曾受过如此屈辱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所有苦楚、羞辱,都是从谢流筝闹着要退婚开始!
秦绶头埋在秦广进肩膀上,心中恨意滔天而起。浑然忘了,他认为理所当然的安稳生活,原就是从谢家偷来、骗来的。
谢家。
秦广进舍出老命扑过去抢救,被秦绶砸在身上,肋骨疼得直冒冷汗。
陆泽明一脸嫌弃拍了拍手,“带上你的表妹和外甥一起滚,绿帽子谁爱戴谁戴,别想赖在老子头上。”
秦广进气得脸色铁青,还待说什么,秦绶以袖遮面,低声斥道:“不要说了,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想死,更想弄死谢流筝!
他本是意气风发少年郎,生活安顺,岁月静好,大好前途唾手可得。
“陆大郎这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了,娶个娘子白捡个儿子就算了,还顺道捡了个连襟。”
“呸呸,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