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泽明本就是个亡命徒,哪里会因几句恐吓就被吓退?
满面不屑的撇了撇嘴角,拖长声音说道:“比起谢家的万贯家私,两万两算得了什么?兄弟好心劝秦兄一句,莫要因小失大呀。”
又拿谢家说事!有完没完了!
秦广进老脸胀成猪肝色,眼中几乎要瞪出血来。最后还是强压下这口气,闭了闭眼,
“好,我便给你这两万两,以后……”
“秦兄放心,绝对是最后一次。”只要有银子拿,陆泽明变脸比翻书还快,“时候不早了,就不耽误秦兄工夫了,兄弟先走一步。那两万两秦兄尽快送来,莫要误了兄弟的生意,否则生意做不成,以后兄弟免不了还要搅扰秦兄。”
说完,大摇大摆扬长而去。
独留下秦广进站在包间里气怒难消,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,坐上马车回谢府。
秦广进走后,隔壁地字包间的门打开,一身男装打扮的谢流筝扶着谢香玉走了出来。
“只是我如今身陷谢家,外面看着多少风光,其实处处身不由已,不说别人,连我和那个老女人生的死丫头都敢对我不敬。”
“唉,还请兄弟多体谅些吧,待将来我飞黄腾达的一天,必不忘兄弟的情义,荣华富贵少不了兄弟的一份。”
秦广进在乎的不是一次茶钱,而是陆泽明把他当冤大头的态度。
阴沉着脸瞪视着陆泽明,“你找我来又有什么事,前天不是刚给过你一千两?我劝你不要太贪心了,逼急了我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陆泽明眼珠子滴溜溜乱转,脸上突然堆下笑来,起身将秦广进让到上首,在他身边坐下。
秦广进并不想与陆泽明彻底闹掰,毕竟如今他是秦婉名义上的丈夫,秦绶的继父。
闹掰了一时去哪里找更合适的挡箭牌?
顺势脸色缓和几分,“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,要不是把你当成手足一般,也不会将这世上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托付给你。”
谢香玉也不是傻子,要的次数多了,便细问银子的用处。
秦广进不敢太过放肆,只能偷偷将自己的古董、字画拿出来变遍。
可是!
“自家兄弟开个玩笑,秦兄不会生气吧?”
“唉,不是兄弟不知足,实在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