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。”跟在谢流筝身边的大丫鬟春吟听着里头的响动,羞得满脸通红,看着谢流筝努了努唇。
她家姑娘云英未嫁,自不能被如此丑事污了眼睛。
谢流筝眸底涌动着汹涌的恨意,带着春吟等人退出院子外。直到秦广进跟秦婉云销雨歇,前后脚离开后,谢流筝才是带人,去了那间厢房。
厢房里头还弥漫着污浊的骚气,特别是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,凌乱的不成样子。
“还真是好大一张床呀!”谢流筝冷笑。
春吟愤愤的上前,“姑娘,老爷也太不成样子了。这事儿,咱们可是要让夫人知晓?”
“自然是要让娘知晓的。”谢流筝收回目光,脸上浮起凌厉的狠意。
上一辈子,秦广进可是将她们母女害惨了。
母亲还以为她找了个好掩护,殊不知,是养了一条豺狼。
但想到自家亲娘的脾性,谢流筝微微皱起眉头。
此事,还得从长计议。
扔下一句话,谢流筝头也不回的离开大牢。
拿捏住秦绶,她就不怕秦婉撒泼大闹。
谢流筝说的没有错,若是只牵扯上谢流筝,他顶多赔银子挨板子。一旦牵连到太守家的姑娘,他是必死无疑。
“不过你也别担心,顶多就是个流放。不过流放路上,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,兴许你命不好,就死在路上了呢。”
“只要你死了,那桩婚事自然而然也就作罢了,你说呢?”将秦绶的神色收在眼底,谢流筝自顾开口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秦绶咬着唇,吐出一句。
“早如此不就好了么,真是个贱骨头,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谢流筝斜秦绶一眼,哼笑道。
“记得让你娘将庚帖跟退婚书送上门来,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,你知晓的。”
“你敢杀我?”秦绶轻轻挑了挑眉,嘲弄般看着谢流筝。
谢流筝笑着摇摇头,“你这样的烂人,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。不过想要你死,还不是简单的事儿。”
“你伙同春潮跟许嬷嬷算计我,太守府里头闹出的事儿,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能轻易过去吧?说你蠢,你还不承认。”
秦绶此刻再也没有先前的张扬跟傲气,颓败的望着谢流筝,“你想如何?”
谢流筝抿了抿唇,“我不说了么,退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