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多不多,一共八十两,那盘江豚是大小姐送您的,钱我就不收了。”说这话时,还看了眼楼上的谢流筝,得到她的肯定,底气就更足了几分。
“多少!你们这是什么黑店,点了几道破菜,敢要我八十两!”秦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要是您拿不出来,我们可是要报官的,到时候影响了您的前程可别怪我们。”掌柜的话说的不客气,已经完全撕破脸了。
秦绶搜遍浑身上下只拿出来五十两,又和狐朋狗友们凑了十两,还差二十两,他走到掌柜面前,难以启齿道:“先给你六十两,剩下的我回家去拿,马上给你。”
“那可不行,秦公子若是跑了怎么办?”在楼上看戏的谢流筝突然说话了。
“你...”秦绶咬牙切齿道:“你想怎样?”
“掌柜的,我看秦公子的衣服可是值钱的很呢,也不必他回去拿钱了,就拿衣服抵吧,他的衣服可能不够抵,和他一起的那些公子们的衣服也一同抵了吧。”
谢流筝发话了,刘三立刻跑下楼,带着一众跑堂的将秦绶一行扒了个精光,用马车带着扔到了最繁华的那条街上。
“放下。”
秦绶停住脚步,抬眸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包厢的隔音效果并不好,他们的谈话谢流筝尽收耳底,长指甲抓在红木桌子上留下一道道痕迹,吩咐丫鬟下去也点了这道江豚。
再好吃的美味,她也食之无味,秦绶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卡在她的喉咙里,不上不下的令人恶心。
过了一会儿,跑堂的端着江豚走了过来,略过天字一号包厢,直奔天字二号。
跑堂的腰弯的很深,十分抱歉的说道:“今日最后一份江豚已经给了大小姐,秦公子若是想吃,可以等明日。”
秦绶一听这话立刻拍案而起,将一盆滚烫的水盆羊肉泼到跑堂的脸上,烫的跑堂在地上打滚。
他仍旧觉得不解气,一脚踹开天字二号包厢的门,领着一群狐朋狗友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,端起那盘江豚就要走。
谁成想谢流筝突然板起了脸,“本小姐和他尚未成婚,谁许准你叫他姑爷的,你是在败坏本小姐的名声吗!”
掌柜的吓得腰弯的更深了,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,“大小姐饶命,我年纪大了,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绝对没有下次了。”许是怕谢流筝不信,甚至拿自己八十的老娘发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