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完午膳,宋清阮便回了拢香阁。
一踏进去,宁枝便察觉到不对,立马跑到桌子前查看:
“夫人,您放在上面的香粉没了!”
宁棠脸色一变,连忙往屋里跑,一个个查看着:
“夫人放在匣子上层的步摇、梳篦、花钿、珠花都没了!”
宁枝闻声连忙跑进去,也跟着看了看:
“怎可能!这里面有好些东西都是夫人从家里带过来的!”
宁枝忽然直起身,顿了会,幽幽道:“有小偷。”
宋清阮一双眸子熠熠生辉:
“叫内院的婆子来。”
待人齐了,宁棠问婆子们:
“我问你们,方才,可有谁来过大奶奶的房间?”
下人们面面相觑,摇头说不知道:
“咱们都是在外院干活,没瞧见有外人进来。”
宋清阮站在门前,望向外面的下人,温声细语地说:
“宁棠,赏。”
宁棠立马从钱袋子里抓了一把银瓜子,送到回话的那人面前:
“因着只有你回了话,这是大奶奶赏你的。”
宋清阮笑道:“原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方才我不在院中,那桌子上多了一件宝贝,大抵不知是谁拿来孝敬我的,又不好意思说,便寻你们来问问。”
婆子们面面相觑,贪婪的望着那钱袋子,却没人敢吱声。
过了好一会,一婆子上前一步,支支吾吾的,脸上的褶子都笑的皱了起来:
“回大奶奶,是枕哥方才进来了,说是来找大奶奶商议事,许是枕哥面皮薄,才偷着将东西放下走了。”
宁棠又赏了她一把银瓜子:“散了吧!”
“夫人,还要查吗?”宁枝问道。
宋清阮冷笑一声,一阵微风吹过,裙摆随风飘动,她的声音坚定:
“查,狠狠地查!”
江老夫人吃了口菜:
“只是孩子能吃苦是一回事,咱们自然不能叫孩子吃苦,正好他们房中的东西都旧了,不如重新做副新的,睡着也妥帖舒爽些。”
宋清阮回道:“睡得好。”她看向外面:“我叫人来粘一粘吧。”
江老夫人开怀一笑,果然啊,清阮不愧是当家主母,她的心向来是最细的,也是最孝顺的!
“那便叫人来粘去,也好叫枕儿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