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夫人忌讳地扫了一眼,佯装没看见。
宁枝道:“回夫人,奴婢找了一圈,也问过附近的商贩和乞丐,都说此处从未有过孩子行乞的事。”
宋清阮挥手让两人退下,目光清明:
“如此看来,这孩子惯会撒诈捣虚,讹言谎语,同侯府清明廉政的家风不符,若是收下他,怕是日后会毁坏侯府的名声,老夫人,这孩子不配做我的养子!”
“夫人,我祖父是前些年同武定侯认作宗亲的江哲,我自知不敢同您攀亲戚,但求您能看在这个份上将我留下,赏我一个做活的活计,哪怕去马厩铲粪我也愿意!”
宋清阮这才知道,江清宴是江府“亲戚”的孩子。
已经长大成人的江清宴同现在拘谨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当年她管办府中事时同江清宴打过照面,那时他正值鼎盛之期,又得圣上恩赐虚提了十个年头的岁数,一朝成了本朝最年轻的丞相。
但谁都不知,当时风光霁月,以文通武之法安邦定国的江清宴乃是奴才出身。
只是当时,她一门心思扑在江枕身上,根本不会顾念到他,对他的记忆也是少之又少。
江清宴自然没能留在侯府。
临走时,江清宴奔到她面前跪下,大着胆子同她讲:
江老夫人语气哽咽:“若是骁儿还活着,估摸你们二人的孩子也得这般大了。”
宋清阮心中冷笑,依旧坚持:
“是了,孩子的品性是重要的,过往的经历也更重要,要知道他身旁的都是什么人,心性如何,免得遇上心术不正之人,带歪了心思,埋下祸根。”
还是自武定侯府出去的奴才。
同现在的光景一样,江清宴便是江老夫人带回来的五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。
宋清阮微眯起眼,脑中闪过一道英姿勃勃的身影。
怪不得她瞧这孩子眼熟,原是上一世的故人!
江老夫人堪堪挪开眼,坚持道:
“我看还是枕儿好些,这孩子合我眼缘,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骁儿一样。”
那孩子依旧垂着头,又先行了礼,才道:
“回夫人,小人姓江名清宴,乃城郊城南山人,现居城南坊子巷。”
江清宴?
这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