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巴雅尔知道了。”小男孩懂事地说道。但他很快就转过头来,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。他觉得这个男人很不一般。
李北弘温和地问道,“巴雅尔要不要留下来陪本王吃午饭。”
小男孩抬头看向沈石溪,询问妈妈的意见。
沈石溪克制住内心的情感,温柔地对大儿子说道,“巴雅尔,我们回去吧。安北王殿下还有军务要忙。这里是很重要的地方,小孩子不可以在这里玩耍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巴雅尔听话地点头。
沈石溪带着两个儿子离开后,李北弘站在原地怔怔地目送他们离开。
一直沉默的陈平屏退左右,倒了一杯茶水给李北弘:
“殿下没看错。那就是王妃。但她已经摆明了态度,彻底决裂,完全不会承认过去的那段历史。只要她不承认,殿下就没有办法。殿下,你我都知道,晋王妃她在那场屠杀里已经遇难了,眼前的她是鞑靼可汗的妻子。殿下做什么决定,一定要三思而行。至于那个小男孩,虽然年纪对得上,但不一定是。”
李北弘坐在椅子上,挥了挥手,“你先退下吧。让本王静一静。”
陈平一口喝掉茶杯中的水,笑着说道,“那好。我先退下了。”
陈平离开后,李北弘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那枚香囊,攥在手里。关于沈石溪的记忆扑面而来。
这枚香囊是沈石溪新婚第二天早上送给他的定情信物。
五年了。
他定定地打量着香囊上的纹路。五年的抚摸,让香囊都发黄褪色,不复当初的模样。
想起方才两人之间陌生而疏远的对话,他心如刀绞。
人生无常也不带这么无常。
他曾为沈石溪的遭遇自责难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。若他提前安置好沈石溪,她不会遭此毒手。没想到五年后她竟然成了巴图的妻子,还为他生儿育女。
他在为她活着而惊喜,也为她经历的苦难而心疼。他很想去问沈石溪,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。因为那个孩子一点都不像蒙古孩子。
沈石溪回到住处后,双手捂住了脸庞,任泪水落下。巴雅尔走过来,乖巧地拉着妈妈的手,放在自己的脸颊上。
巴雅尔轻声说道,“姆妈别哭。”
说着轻轻地替沈石溪擦掉了脸上的泪。这一幕重逢她想象了许多次,然而真正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