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扶楹缓缓睁开眼，对上鹿闻笙满是血丝的眼睛，他的头发更是乱糟糟，像是许久没有打理一般。
苏扶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，很是扎手，“鹿闻笙，你没有死？”
鹿闻笙颤抖抓住她的手，感受到她的温度，他的心没有那么慌，他颤抖道：“大小姐，对不起，我没有死。那天都是假的，我为了让他们放弃对我的抓捕。大小姐，对不起，我没来得及告诉你，对不起……”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对不起。
他知道了这段时间，她过得多辛苦，多难受，他也心疼，马不停蹄赶回来，告诉她真相。
可却看到她的身体在渐渐消失，那一刻，他感觉到时间都停止了，呼吸都停滞了，他眼中只有他，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，绝不能让她消失。
苏扶楹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在他手上，把还沉浸在害怕中的鹿闻笙拉回神，他慌张帮她擦眼泪。
“大小姐，你不要哭，你打我吧，都是我不好。”
苏扶楹没有拒绝，捏紧拳头不断捶他，“都是你的错，我以为你死了……我以为是我害死你……”
“大小姐，对不起……”
苏扶楹哭累了，没有力气捶他，慢慢放下手，疲累靠在一旁凳子上努力撑住身体。
“听说前朝有一个藏宝图，里面的宝藏富可敌国，有了它什么都不愁。现在人人都在找，谁找到了都可以自立为王。”
“我还听说了一件事，这个藏宝图只能前朝的人才能破解，现在还到处找前朝余孽。”
小曲抹了抹眼角，“已经没事了，我今天要把小姐打扮地漂漂亮亮的。”
“嗯。”
*
苏扶楹紧张道：“爹，你也要注意安全。”
她还说了好些话，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。
离开苏烈的书房，一路上走回来，下人们都在讨论今天的事。
小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松一口气，走上前，“小姐，既然你醒了，奴婢为你梳妆打扮吧？”
“嗯。”
苏扶楹起身坐在梳妆台前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憔悴了，眼中泛着血丝，怪不得小曲会被吓到。
苏烈下朝回来后，脸色一片沉重，苏扶楹注意到，“爹，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苏烈摸了摸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