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字，赵明诚说的困难，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字居然如此难说出口。
苏扶楹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，或者说是故意没有看懂，她再次倒了一杯茶给他。
“二殿下，这杯茶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道别吧，从这一刻开始，我们重新成为朋友。”
说罢，苏扶楹举起自己面前的茶杯，一饮而尽。
饮毕，她放下茶杯，看着赵明诚面前丝毫没有动的茶杯，“二殿下？”
赵明诚艰难扯出一抹笑，让自己看起来不太难堪，“我敬你一杯，苏妹妹。”
话落，他仰头喝下，一杯茶苦涩从他喉咙穿过，一路苦到心口。
“苏妹妹，我还有事，先行告退了。”
苏扶楹起身把他送到门口。
看着渐渐远去的赵明诚，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。
【一一，我们明天离开吧】
【好的，宿主，你不要太难受，一切都会过去。】
“对啊，一切都会过去。”
夜里，苏扶楹一整夜都陷在噩梦中，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把她抓住，她无论如何都挣不开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鹿闻笙坠入深渊。
眼泪浸湿了她的枕头。
一一察觉到苏扶楹情绪波动激烈，连忙叫醒她，【宿主！你快醒醒！】
苏扶楹悠悠转醒，梦中的情绪还未脱离，她埋在被子里痛哭一场。
【宿主，不要哭了，是不是做噩梦了，不怕，一一陪着你，什么噩梦都不怕】
【宿主，梦都是相反的，都是假的，不要怕，一一帮你赶跑他们】
苏扶楹哭了一会，擦干眼泪，哽咽道：“一一，我看到鹿闻笙再次从悬崖下落下，他向我求救，可我却动不了，只能看着他坠落，他满眼绝望看着我，我真的好痛啊……”
【宿主，不怕，不怕，他没有怪你，不是你的错】
一一犹豫道：【宿主，要不我们现在离开吧，不必等到第二天，回到空间里，我帮你消除记忆，如何？】
苏扶楹抹干脸上的泪，坚强扯出笑容，“没事，一一，还是明天再走吧，我想多待一会。”
一一遵从她的意愿。
从噩梦中醒来后，苏扶楹没有任何睡意，她静静坐在窗台上，仰头看着月色。
一一一直陪着她，怕她不开心，还找了好些笑话来逗她。
“宿主，从前有一只北极熊和一只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