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养不教,父之过。你能变成今天这副样子,完全是你的爹娘没有管教好。”
“啊,那邱师弟说我懦弱无能、没有本事,靠着歪门邪道进入宗门,成了鸦首山的大弟子。说我这样的人心术不正、阴损恶毒,人贱自有天收。还说我其实也是老宗主的私生子,不然怎么坐到首席之位……他这么能说会道,应该也是邱前辈您教出来的吧。”
这些话不是孔幽编出来的,都是那日邱成河和另外一位弟子“讨论愈发激烈”时,口无遮拦说出来的话。
孔幽只是把它们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。
邱父也没想到,自己那个看着懂事听话的儿子,竟然在背后这样诋毁别人。什么人贱自有天收,什么私生子……
而且这样,不是把老宗主也一并诋毁了么!
邱父一时沉默,看样子受到不小的冲击。
这时邱母开口了。
“现在只是你单方面信口开河,谁能证明成河当日说了这些话?孔幽,你非但欺凌同门,而且心术不正,擅自给别人泼脏水。如今成河不在山中,没办法与你当面对质。你就抓住这个机会,肆意污蔑他吗!”
邱母四两拨千斤,把话头逆转过来,现在形势对于孔幽又是不利的。
孔幽微笑。
好啊,来这一套。
如今孔幽的实力大不如前,他身为师父,表面痛心,其实暗地里还有几分痛快。
孔幽实力大退步,是因为他没能成功度过上一劫。
邱成河不在。
发糕告诉孔幽了,邱师兄碰巧跟着同门出任务,不在山中。
据说他已经得知消息了,正在返回鸦首山,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。
那枚玉扳指在广袖间若隐若现。
道缘长老对于孔幽的态度向来复杂。他知道这个徒弟很出色,他在孔幽这个年纪,可是远不如他的。
能带出这样的弟子,是做师父的一辈子的荣耀。可道缘又难免嫉妒孔幽的天资才华。
孔幽迟到,邱家夫妇的脸色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。大长老也不想得罪人,给自家徒弟找了个借口。
“孔幽每天清晨会去巡山,兴许是今早遇到了什么麻烦,两位稍等片刻。”
邱父面容威严。
孔幽没有半点慌乱和无措。他大大方方地跨过议事堂的门槛,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