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某些人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。
孔幽单手拄在耳侧,姿势随性,和以往恭谨端方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他眼睛一弯,看似亲和,吐出来的字句却比三九天的冰还要寒。
“你进门就问师伯师叔、师兄师姐安,可你还没拜入师门呢,在座哪位算得上你的师伯师叔、师兄师姐?
鸦首山入门的考核极为严苛,诸位同门,包括我在内,都是通过重重难关,方能拜入师门。
这位姓霍的少年,该不会以为自己是老宗主的血脉,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成为鸦首山的弟子了吧?”
孔幽慢悠悠地说完,眼神一晃,瞥向道缘长老。
“还是说这样也是鸦首山的规矩?我毕竟年轻,阅历少,还请师父明鉴。别是我把规矩教错了。”
一招绵里藏针,孔幽不但断了霍茗一想要轻轻松松成为宗门弟子的念头,还把他师父道缘一并架在火上!
结果萧则误以为这是霍茗一给他找来的解药,对小师弟感激不尽,反倒对自始至终没有来探望他的孔幽极为不满。
事后孔幽找霍茗一对峙,后者理直气壮地回他。
他出身名门,性格高傲,连孔幽这个大师兄都不放在眼里。
二人同样家世显赫,天赋不相上下。只是孔幽早几年归宗,孔家先祖和鸦首山的开山祖师有着非同一般的交情。
萧则对此并不服气,总以为孔幽是靠关系走后门,才成为首席弟子。
只是鸦首山恰好捡到了这个便宜,还不珍惜。
孔幽待萧则实在宽厚。他犹记得上一世,他对这个师弟倾囊相授,凡是自己会的,都无私地教给他。在他身中奇毒之后,他为他四处寻医求解药,不知托了多少人情,费了多大的力气,甚至还动用了孔家的关系,才找来这一味解毒的方子。
那时他身心俱疲,叫小师弟霍茗一到药堂抓药,熬好给萧则送去。
为了鸦首山能光鲜亮丽地立于三十二峰之首,孔幽拖着病重的身子,也要挥剑上瑶台。
结局显而易见。他被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修士击败,三招,溃不成军。
外人都为他抱不平,怪鸦首山不该派身染重病的他强行上场。可他素来尊敬的师父、他悉心教导的师弟,还有和他即将结为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