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道谦和邢氏,尚良德也都被木雨竹这番超乎常理的操作给弄蒙了。
她不是应该恨老六吗?可为啥还要救他,帮他?难道是她舍不得他?
几个人看着被裹得跟粽子似的尚良信,心情复杂地不知道说什么好,暗自还有一丢丢的窃喜。
都自以为是地认为,只要尚良信能困住木雨竹,那有她帮着,就不怕在流放的路上,能吃苦了。
想滴美滋滋。
尚良信瞪大了眼睛,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,以为听错了,张着嘴,说不出话来,满脸的惊愕。
可誉满京城的外伤大夫黄生铭,轻悄悄,迈着不慌不忙的脚步,走进大牢,蹲下来给他看伤时,他才相信,木雨竹没骗他。
尚良信受伤的身体,浑身颤抖着,不知道是被气得,还是有什么想法,肿胀的双眼,带着渴望,盯着皮包骨头的木雨竹,深深地感到了有些后悔,还有些心痛。
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话,很刺激他心呐。
“那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你……说这些,不会是好心想帮我吧?”
我这一趟来,的确是给你请了最好的大夫诊伤。希望在你离开京城之前,治疗一下伤口,免得流放之时,受苦受难,遭遇不测。
不过,不用你说感激的话,我这么做,也是为了给自己积福报,利用你赚个好名声,仅此而已。”
“什么?你……果真是,是帮我的?”
呵呵呵……尚大公子,被爹娘宠爱,被弟弟妹妹殷勤奉承的滋味儿,是不是很美妙?
可惜啊……这一切,都被你爹亲手毁了,你继承伯爷的美梦破碎了哦。”
一翻连敲带打讽刺嘲弄,顺带略使了个离间计,让尚家父子三人顷刻间就都相互产生了更大的怨恨。
邢氏在隔壁不远处的女牢狱,恨不能扑上去活撕了木家小贱人,还在不停地咬牙切齿地咒骂着,“贱人,小贱人,你不得好死。”
木雨竹没理睬她,而是看着尚良信,高声道,“六公子,虽然咱们和离,也没有什么夫妻之情,但是,你能不仁,我却不能不义。
不过呢,人家都说,一日夫妻百日恩,虽然咱们俩没看有夫妻之实,但是,好歹的,曾经也是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不是?”
没有夫妻之实几个字,听着叫人耳红心颤,可木雨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