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雨竹咯咯一笑,“哟,尚大公子会说话呀?哎哟哟……这可是稀奇事儿啊。
想我在尚家一年之久,从未听你说过话,我寻思你是个哑巴呢。
怎么滴,好大哥不装了?这会儿会骂人,会说话了?之前,安逸伯府没倒霉的时候,好处你捞着,坏事让你兄弟替你背着,你不但是好大哥,而且还意气风发,得意洋洋呢。”
尚良德脸色巨变,“小贱人,我尚家的事儿,无需你在此多嘴多舌的置喙。”
木雨竹挑拨的话太过于明显,尚良德听出来了。
“哟,尚世子这是被我说中心腹事,揭了伪装面皮就恼恨上了?”木雨竹继续嘲笑气人。
“啧啧啧……嫁你家门上一年多,我虽然被关在后花园内,但是也听说你三十几岁了,极少开口说话。
当时我就想啊,安逸伯府的世子爷,是不是个半哑巴残废呢?不是残废的话,哪个人能憋住不说话的?
可如果你是半残废的的话,尚夫人还如此宠惯你,而六公子风度翩翩却不得待见,这事儿就令人奇怪和遐想了哦。
所以啊,当时我饿瘪肚子也在想,你肯定是邢夫人亲生的,而他尚良信,就有可能是从大粪坑里捡来的。唉……尚渣男,你好可怜呐。”
邢氏老脸死灰,阴沉沉得,更加难看。
老儿子的话,她一句都没听进去,心里只有对木家的恨,对老儿子的怨。
他家遭灾,你不背黑锅,那戕害太子的罪责一旦查出来,可就不是坐牢流放这么简单了……株连九族啊。
尚良信原本死撑着不肯背锅认罪,结果就被动了大刑。
七尺高的美男,浑身被打得没有一点好地方。
“爹,我这条命,恐怕是走不到流放地了,您……和娘,往后好生做人,善待哥哥嫂子和兄弟姐妹们吧。”
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
尚良信气息奄奄的这一刻,终于醒悟了,苦笑着奉劝了尚道谦和邢氏两句。
再说了,我要是有那个能耐,会放走木茯苓那个小贱人?嗯?
爹,木茯苓手上的那几张假信,不是你老丢失,正好被她利用了的?不然,她能走出咱们家一步?
呵呵呵……你,你老行事不谨,却怪到我头上。我……我是倒霉到家了,木家那几把大火的罪名落在我身上,连你也扣我屎盆子,我……我死了,也不瞑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