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上了大刑的尚良信,此时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度翩翩,温文儒雅俊朗美姿?
他披头散发,身上的衣裳,也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,倒在潮湿的泥土地上,低低轻咳,一张俊脸红肿不堪,双眼无神,再无往日风采。
尚道谦一见他不由大怒,指着鼻子高声喝骂,“畜生,畜生,我……我一时不查,你竟惹出这等大祸,拖累全家落此境地?啊?”
周氏瞅着木雨竹的背影咬牙切齿,恨得双眼冒火,却也知道,自己再恨,也不能拿她怎么样。
因为这逆女毕竟是自己亲生的,若是过分苛待,势必会被人笑话。
但是,现在,我不想惯得你们喝我的血,毁我一生,还理直气壮,理所当然地恨我不乖乖受你们摆布了。
从今往后,谁都别想屁吃了,木茯苓忍气吞声,甘做孺子牛的时代过去了。
而今我,是木雨竹。是差点去了鬼门关又回来的活死人,所以,人如这名字,不会再受任何人威胁和欺负。
爱谁谁,本大佬不接受那套所谓礼仪孝道的桎梏,你们想要道德绑架,也得我给你们脸。
这不大不小的插曲,算是木雨竹与木家人撕破了脸皮。
木怀恩怎么也没有想到,亲闺女嫁去安逸伯府一年多,居然没被磋磨死,反而磋磨得性情大变,完全与之前在家时就不是一个人了。
待小太监乐颠颠满意地走了,木雨竹看着木怀恩道,“爹,回乡路远,艰苦危险,要多备些吃食和水,最好乘坐牛车。”
原主爹娘再不好,也是她爹娘,自己借她身体重生,该尽的义务,就尽一些,算是对原主小姑娘有个交代。
“小妹啊,你为了自己过好日子,和离出了安逸伯府,结果连累我们全家的产业被大火烧没了,还要回乡受苦,吃糠咽菜,这回你满意了吧?”
林品秋,你记住了我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,不然,我让你后悔认识我,后悔今天对我的怨恨。”
说完,也不看木怀恩和周氏死沉沉的脸色,果断转身就走,根本就不给名义上的爹娘和木凯张嘴的机会。
不能让我一个人在前面为你们抗事儿,做地基打生桩,你们一个个吃得肥大扁胖,乐哉逍遥。
林品秋,我之前所以忍,那是我还念着血脉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