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雨竹根本就不在意尚良信那张扭曲的脸子,笑道,“你死不死的,我不管。
可你们安逸伯府霸占了我的嫁妆,盗用了我的银子,这事儿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。”
说着话,她款步来到尚六公子的面前,轻盈地蹲下身去,从袖笼里取出休夫书,展开给他看了一遍,才道,“看清楚了,尚六公子?
你……果然人如其名,丧了良心,不但宠妾灭妻欺男霸女,抢占民田还草菅人命无恶不作。
你年纪不大,心肠狠毒,害的百姓流离失所,怨声载道,所以,我不为我自己,就是为了天下百姓,也得休了你啊。
尚良信,识相的,签了字摁上手印儿画押,咱们从此两清。可你要是说个不字,我不但打断你的第三条腿儿,而且,还将你那个心上人表妹发卖了。不信你试试?”
作为主母,发卖一个妾室,那是谁也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虽然邢媛是贵妾,但是,贵妾也是妾,主母不容,她也没辙。
“你……你敢?”尚良信外厉内荏地喊道。
可看着木雨竹凌厉如刀的眼神儿,不知为什么,他就感觉内心慌得不行。
否则,我让这安逸伯府再不安逸,鸡犬不宁万劫不复。不信的话,您大可试试。
我光脚不怕穿鞋的,本人贱命一条,还怕了你安逸伯府?
尚良信还想再打,木雨竹终于真火了。
她二话不说,抬脚照着渣男的下裆就踹了过去,“本姑娘给你点脸了是吧?忍你很久了,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?”
“砰……啊,啊,疼……死我了。”
她愣愣地看着痛苦翻滚的儿子,好半天才缓过神来,气急败坏地吼道,“来人,来人,给我打杀了她,弄死这个小贱人。”
木雨竹踹完人,心清气爽,笑道,“一个吃软饭的渣男,我为什么不敢打?
伯夫人,叫唤解决不了问题。我说了,还我嫁妆,顺带再休个夫,咱们之间的恩怨,就一笔勾销。
“木雨竹,你说什么?”
两种不同声音同时惊异地响了起来。
前一个,是伯夫人邢氏。
一脚踹飞,尚六公子捂着裆部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,像条蛆虫不停地蠕动。
邢氏这回是彻底被惊骇住了,“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