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嬷嬷和白兰还要相劝,白芷进屋了。
她手脚麻利地将一小盆稀汤寡水的米粥,一盘没有油的素菜摆了上来,忍着火气道,“小姐,您吃点粥填补填补身子吧。”
安逸伯府已经近三个月没给送粮食来了,今晚上这稀粥,也是最后一顿。
明天,主仆四个就得挨饿。
木雨竹被白兰和林嬷嬷扶起来坐好,看着稀粥没几粒米,素菜也没油,倒也没怎么生气。
毕竟尚道谦和邢氏心存歹意,不想让原主活得长久,他们怎么可能不在饮食上苛待她?
瞧瞧原主这羸弱不堪,伤痕累累的身板就知道,一旦木家不再拿出银钱供他们挥霍,便是她的死期。
只不过,尚良信自己都不知道,他这次下手太狠,太重,一顿暴打之后,提前要了原主的命。
“小姐,您多吃点。”
林嬷嬷拿起一只豁了口的破碗,饭勺捞了几下,才算捞到点稠的米粥,递到木雨竹面前,苦巴巴地劝道。
白芷和白兰两个每人半碗米汤,默默地喝着。
最后,林嬷嬷自己也盛了大半碗的稀米汤。
饭后,木雨竹因为今晚要有重大行动,所以,坚持不让三个人守夜。
“小姐,林嬷嬷和白兰给您上药,奴婢去给您做点吃的。”
白芷担心小姐一天水米未进,又挨了暴打,身体虚弱会倒下起不来。
奶娘林嬷嬷和丫鬟白芷,白兰倒也没坐以待毙,三番两次地想办法往外递消息,盼着自家老爷太太快点来救小姐脱离苦海。
可安逸伯府严守森严,消息根本就递不出去。
就这么,主仆四人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。
“是,小姐。”白芷眼睛红肿,心疼地扶起自家小姐。
白兰过来搀扶另一边,主仆三人就小心翼翼地昏暗的破烂斑驳房间。
待木雨竹躺在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,林嬷嬷也红肿着眼睛过来,给她身上上药,包扎头上的伤口。
窝槽……纳个妾,还这么兴师动众大费周章迎以正妻之礼?
安逸伯府的规矩和教养呢?都叫狗吃了?
虽然很多权贵人家都笑话安逸伯府,但是,木茯苓也彻底沦为了攀附高门贵族的笑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