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血库哪是人呢?
以后容宸出了事挖心挖肝挖肺再随意找个借口说他在海外出了意外,谁会管这种事呢?
苏莺只觉浑身冰冷,身体都克制不住的颤抖。
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看到容浔觉得他那样瘦弱像是带着病气……一直被抽血化验他的身体能撑到如今已经是他意志力强大。
苏莺一直觉得自己在苏家的遭遇已经足够糟糕,可至少没有时时刻刻危及生命。
可容浔不同,他有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。
“为什么这么生气,毕竟你还不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不是吗。”薄煜声音淡然。
苏莺不由得握紧拳:“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弟弟,我都不能继续放任容家人草菅人命。”
薄煜敛眉:“苏莺,这不像你。”
他印象中的苏莺,心思深沉,甚至有些自私自利,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,不然也不会为了算计宋宴出卖她自己的身体爬他的床。
但此刻的苏莺却让他意外。
“与你无关的事你不该插手不是吗。”薄煜声音清冷的开口。
苏莺抿唇,眼尾像是泛着点红意。
“薄先生就是这样想我的吗。”
苏莺唇角仍然挂着淡淡的笑意,她好像并不觉得伤心,好像薄煜这样想她是理所当然的。
男人捏着她的下巴,声音仍带着几分嘲意。
“你要跟我谈这些?”
苏莺并未言语,她满脑子都是容浔消瘦的身体和那张苍白的脸,想到容浔自小不被当作人看心尖都在发颤。
此刻,比起苏家,她更恨容家这种视法律如无物,视人命如草芥的容家人。
她根本无法想象容浔这些年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。
“你在想容浔?”
薄煜眯眸:“容浔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苏莺此刻却有些不相信他的话,容薄煜轻啧一声,握住她的手轻捏了下。
“容浔在正式成年后就搬离了容家,现在租住在A大附近的两居室,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懂,也不会在成年当天当机立断搬出去。”
甚至于,容家那种家族怎么能容忍容浔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搬出去。
容浔在这之间又做了什么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薄煜都这样说了,苏莺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只要他能从容家搬出来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