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喉咙,被徐澎回马枪的劲气所伤。
更让他受不了的,是徐澎那个眼神……倨傲地俯瞰他。
不等徐青山开口,徐澎先往前迈了一步,手中长枪枪尖戳地,冷声道:“我们徐家做事,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了?黑家跟我们徐家,乃是亲家。黑家的事,我们管定了。不服的话,咱们就来做上一场。”
“呵呵。区区小辈,真是好大的口气。真以为修成无暇身,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了?”
黑家虽然遭逢大变,毕竟有数百年底蕴。
他徐家才起势三年。这时候,如果有一个强势的外戚,并不是好事,对于家族长久稳定不利。
黑日果这种没有城府的性格,就挺好。
“韩家。”徐青山眼睛一眯。
韩家人没有出现在葬礼上,却是在这里拦着他们。
“徐青山,我们韩家跟黑家有世仇。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我劝你们徐家,不要卷进来。”中间为首一人开口,语带威胁。
八月初一晚上闹妖怪,除了徐家之外,各家都有人手折损。
但除了被灭门的方家之外,属黑家最惨,光是大宗,男男女女就死了几十人。
一排棺材,触目惊心。
黑家葬礼进行得很顺利,韩家并没有来捣乱。
葬礼结束,徐家父子告辞,在回邬堡的路上,却是有四人站成一排,拦住道路。
徐青山暗中观察,心里却是愈发满意。
黑日果幸好不是心机深沉之辈。
跟二哥徐湃的婚事,可谓双喜临门。
七天之后,徐青山带了徐澎、徐湃、徐渭,父子四人,骑乘快马,前往黑家邬堡吊孝。
她到底才十六岁,虽然拥有武道初境修为,但平时被父母护着,心境跟同龄小女孩儿没什么区别。
现在,一朝之间,父母全都死了。
她还要嫁入徐家……连番大变,让她不知所措。
棺材中,大多都是空的,只有衣冠。因为被妖怪所害,几乎没有留下遗体的,都被吃了。
黑日果哭得眼睛都肿了,神色憔悴。
征和二十七年八月初。
徐澎妻罗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