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哭的声情并茂,闻者伤心,见者落泪,众人只当她也是当年被奸人蒙蔽的受害者,反倒心生同情。
苏相安抚道:“夫人,宁儿会没事的。”
只是如今唯一的嫌疑人苏染汐成了受害者,谁也不知道该向谁讨解药,房间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死寂。
这时,苏染汐淡漠地说:“元鹊师伯不是在府中吗?论行医用毒,何人敌得过他?”
御医眼神一亮:“神医何时回京的?若是元鹊在,没有他解不了的毒!”
苏相愣了一下,看向大夫人:“元鹊何时回来的?”
“这么大的事,父亲竟然不知道吗?”苏染汐扯唇:“前些日子王爷和姐姐不慎中了毒,王府的大夫束手无策,还是姐姐差人送来了师伯亲制的解药,救了王爷一命,王府上下现在都拿她当活菩萨呢!”
夏凛枭淡漠地看了她一眼,总算明白她今晚弯弯绕绕地算计这么多是为了什么——她还是怀疑苏淮宁是下毒暗害自己的幕后主使之一。
可下毒的明明是苏染汐自己,人赃并获,她做这些岂不可笑?
不过……
夏凛枭看着大夫人,摇着轮椅向前:“元鹊何在?”
言外之意——苏染汐是贼喊捉贼,装的!
夏凛枭也危险地眯起了眼睛,冷漠地打量着苏染汐苍白地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的面色,看不出伪装的痕迹。
可满屋子的人,大都只对着苏染汐露出嫌恶鄙夷的神情,毫无同情和担忧之心。
人情冷暖,可见一斑。
青鸽忍不住上前一步:“王爷!”
这一诊,脸色骤变。
“这……王妃和大小姐所中的是同一种毒。”御医脸色凝重,似乎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玄机,连着切了好几次脉。
锦绣故作不解的怀疑道:“可是大小姐毒发症状如此凶猛,时效又短!既然是同一种毒,为何王妃现在才发作?”
她在这里当真孤立无援,生无可恋,死无人念。
苏染汐心中一阵悲凉窒息的感受袭来,应该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在难受,这样的亲人有什么可眷恋的?
这时,苏淮宁突然又吐了一大口血,看着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,奄奄一息,吓得众人脸色发白。
夏凛枭想起苏染汐之前愤慨的陈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