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有此理!”苏淮宁气的踹了一脚桌子,疼得秀眉紧拧,一看时辰生怕赶上父亲下朝,只得咬牙往外走,“我倒要看看,她还有什么招数!”
片刻后,苏淮宁带着府卫和丫头亲自打开大门,笑吟吟的迎上前,“一早听说妹妹回门,我近日身子不适,迎得晚了些。”
“看来,姐姐是没把我先前的警告放在心上,戏演上瘾了,面具脱不下来了是吧?”苏染汐低声讽刺,皮笑肉不笑的眼神看得苏淮宁浑身发冷,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,面色愈发委屈又可怜,“妹妹这话是何意?我哪里做的不好……”
“临玉代母亲传话,要本王妃从小门进,如此羞辱皇家和王爷颜面的命令,姐姐不知情?”苏染汐语出惊人,“想来姐姐应该不知情!毕竟你与我家夫君过去有些情义在,早前也曾听府中下人提前唤姐姐为战王妃……”
苏淮宁毕竟是未出阁的世家千金,不管过去传言如何,苏染汐如今都是铁板钉钉的战王妃,这话无疑是当众狠狠打了她的脸。
这般阵仗很快吸引了不少过路人,无不指指点点地看热闹,相府众人顿觉颜面无光。
二小姐何时变得这般泼皮无赖了?
如此行为,简直丢尽了相府的颜面!
她娇柔地咳嗽了几声,委屈巴巴地挽着苏染汐的手:“妹妹可是心里怪罪,竟立于府外不肯进门?倒教旁人看了笑话,误以为咱们相府教女没甚规矩。”
这话说得讨巧,又因着苏淮宁平日里总是装着一副大方得体的才女形象,两相对比,在路人眼中愈发显得苏染汐粗鄙不堪,不识好歹了。
临玉犹豫着小声说:“再有一炷香,相爷就该回府了。若是看到这般情形,怕是要责怪夫人治府无方……”
“那就让她从大门进,关上府门看我折腾不死这个贱人。”苏淮宁冷笑一声,眼珠子一转再生诡计,“去将林壑叫来,往常他不是跟我那妹妹最要好的么?”
这价值千金的贵妃榻和沉香木桌不是存放在药库的物件儿吗?
王爷竟放任她偷出来?
“大小姐,往常二小姐在府时总是装得怯懦胆小的样子,见了奴婢只敢绕道走,何时敢这般动手伤人了?”
临玉跪在苏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