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在许苏的坚持下,剪了一个男孩头,比中年男人常用的发型平头长不了多少。
他的回答一共九个字:皮肤白,大眼睛,长头发。
许苏是天生冷白皮,老天厚爱晒都不怎么能晒黑的那种,这个变不了,眼睛的话她也没办法给自己弄瞎了,唯一能动的就是这头长发了。
她记得市一中军训也不要求女同学将头发剪短,不过没关系,她可以自己要求自己。
他惊讶的皱眉说:“小姑娘长得这么好,怎么想着剪男人头,我给你剪了,你恐怕要哭鼻子,你爸妈也得怪我啊。”
说什么都不愿做这生意。
许苏又说了几句,见他实在不愿,无奈道:“我过几天要军训,你不给我剪平头也行,给我剪短点总可以吧?”
现在想起来,许苏也不得不服,高中起早摸黑的三年,周陌辰愣是一天没差的接送了她将近两年半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动机不纯的。
到了超市,陈淑兰早有计划的买了一瓶花露水,一盒蚊香,一小瓶洗发水,一盒牙膏。
“香皂、毛巾、水杯、卫生纸还有牙刷家里有,直接带着去就行。”陈淑兰看了一旁跟着的女儿一眼,问道:“你看看还有啥要买的不?”
许苏坐在理发店的座椅上,看了一眼才剪好头发走出门的一个中年平头男人,对着身后站着的小哥说:“给我剪个他那样的发型。”
小哥很年轻,看着从业没几年,在他现有的经验里,恐怕第一次遇见这个要求的女客户。
拎着购物袋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理发店,许苏顿住了脚步。
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周陌辰在一次财经访谈里的对话,主持人问他对未来的另一半有什么要求,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位外表妗贵清冷,一眼望去属于高岭之花的男人的回答居然这么俗不可耐。
直到高一下学期搬去新家后,周陌辰住许家对面,一来二去熟悉了,他说是每天喜欢早起去市一中旁边的南湖公园锻炼,晚上又刚好下班路过他们学校,正巧可以捎带上她。
当时的周陌辰在许苏眼里是个大人,哪里会怀疑这个大学都毕业了的‘大人’会对自己有那种心思啊,还暗自开心自己不用苦哈哈骑车去学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