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长旭又交代抚恤一事,表示由镖局来安排。
第二天,芦贵见赵荣在船头啃干粮。
“有粥饭咸肉不食,吃那难以下咽的东西做甚?”
“干粮是我自己买的。”
芦贵听了他的话后,面色骤然一变,他作势就要挖喉咙把东西吐出来。
赵荣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。
“别紧张。”
赵荣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,朝巫锡类带来的两条狗指了指。
“伱吃的东西狗已经吃过了。”
“它们生龙活虎,你怕甚?”
芦贵定睛瞧了他:“出镖前你像菜鸟,出镖后你比我更像老江湖。”
“哈哈,混一天学一天,小心使得万年船嘛,”赵荣很清醒,“我不能勉强别人,只能自个当心点。”
“毕竟...”
“昨晚才死了一个同路兄弟。”
芦贵摸了摸下巴,幽幽道:
“粥饭不香了,你的干粮还有吗?”
……
那花船一扇窗扉被推开,窗内艳妆女子朝他抛了个媚眼,又伸出修长白净的手臂挽着轻纱摆弄袖帕,吴侬软语着:“小公子,来船上玩呀。”
“姐姐,我年纪小。”
白天除了值守镖师外,其余人全都进舱酣睡,直到红日西斜才走出船舱,准备夜晚上岗。
昼寝夜醒,这便是镖当水路规矩。
因日间几乎不会发生拦河劫镖之事,只有夜晚贼人常前来偷袭,那就不得不防备了。
运河之中多见“花船”、“江山船”,经常笙、管、笛、箫歌舞翩翩。
这一日,赵荣守在船弦处。
镖局的船正巧打花船旁经过。
啥?!
那不是奔雷山庄的少庄主吗,怎么提着一个茶壶当起了伙计?
来不及应证,大队人马已经出城。
过袁州府时,运河沿线多是人烟稠密的地区,城、镇、村、集数里相望。
那些繁华地段,茶楼、酒肆比比皆是,赵荣看得目不暇接。
“甭管知不知道赖志芮的事,总镖头总是小心着,否则镖局哪能有现在的规模。”卢世来不偏不倚说了句实在话。
乘船而行,前几日风平浪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