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钊暗骂一声“蠢娘们”,没理她。
见打得差不多了,丁钊才过去把丁壮拉住,“爹,够了。大过年的,别把人打坏了。”
丁壮住了手,指着唐氏说道,“你这个媳妇很好了,带了那么多嫁妆跟着你,你不好好珍惜,还要打她。你就是个畜牲。”
丁持跪下抱着丁壮的腿哭道,“爹,我拿钱不是去吃喝嫖赌,是挣钱,让家人过好日子。我已经投了那么多钱进去,只差二十两银子。若不补齐,之前的钱都要打水漂啊。”
唐氏抚了抚头上的金簪子,悲愤道,“你把我的银子都霍霍了,再把金簪当了,我爹娘会骂我的,还会让我跟你合离。持哥,我不是舍不得金簪子,是舍不下你和儿子。”又跪去丁壮跟前哭道,“公爹,我的银子都被相公用完了,不能再把仅剩的金簪当了啊……”
这些话是丁持在家教她的,她背了半天才背会。原本发愁哭不出来,可相公打得她的脸火辣辣地疼,委屈得不行,就真哭了。
丁持鼓着眼睛吼,“到底当不当?”
唐氏弱弱地说,“不当。”
“傻,她连半岁都不到,知道个屁。”
唐氏最不喜欢别人说她傻,扭着身子不依道,“谁傻了?谁傻了?你是嫌弃我,想找姘头了?哼,我要回娘家告诉我爹我娘,不理你了。”
丁持忙哄道,“我媳妇不傻,不傻,相公说的是反话。”
丁持把左胳膊的袖子挽起来,打了一下胳膊,清脆声异常响亮。
“臭娘们,你不是还有两根金簪子吗,当一根。我只差二十两银子,这次准能挣大钱。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。”
唐氏捂着嘴笑了一下,望着天干嚎起来,“哎哟,哎哟,求相公别打了。我只剩下两样好首饰,当了,我爹娘会骂我的。”
声音颤抖,极具感情色彩。
他是冲丁香喊的,吓得丁香惊悚地看着他。
丁持眼圈鼻子都红了,盯着丁香说道,“娘,你老人家长得肯定跟香香不完全一样,有这个面相的人不会早死。你若活着该多好,我会快乐很多。那个酒糟红鼻子,除了喝酒和管他的大儿子,根本不管我,还恨我。娘,姑再好也不是亲娘……”
听见外面传来丁壮和丁钊的说话声,丁持赶紧跑去把门插上。
丁壮推门推不开,大着嗓门说道,“开门,插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