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后怕地说,“多亏香香没哭。若哭了,我们三人都完了。”
丁钊回来,鼻头前额都是汗。
他把丁香抱进怀里说道,“好孩子,你是有福的,逃过一场劫难,流落到我们这种百姓人家。我们虽然不富余,却能好好待你。只一样,你千万不要大声啼哭,出京城就安全了。”
张氏双手合什道,“阿弥陀佛,老天有眼,菩萨保佑。”
丁钊又道,“那两个官差去了隔壁家,万不能让邻居发现我们家有孩子。”
张氏问,“那些人会不会去码头找人?”
丁钊道,“除了邻居、方老大夫一家、绣坊的人知道你上个月没生过孩子,别人谁知道?带奶娃娃上船的人多了。咱们早些出门,做好一切防备,不让香香引起别人注意。”
说是这么说,夫妻二人还是忐忑不安。
他们不敢睡觉,丁钊跑去院子里听外面的动静。
那两个官差搜查完这个胡同,又过了一个多时辰,他们才上炕歇息。
夜里,躺在炕上的丁香听了一出不可描述的“大戏”,还就在身边上演。
这让丁香老脸通红,心惊肉跳。
真是难为情。
想她前世活了三十三岁还是原装货。尽管追求者不少,她也没想过结婚生子,连恋爱都没谈过。
她只有默念着,小夫妻恩爱是好事,家庭和美,比前世那对父母强多了。
他们四周望望,问道,“你们捡到过一个奶娃娃吗?”
态度好了许多,不是问小偷而是问娃娃。
戌时,丁钊和张氏都上炕了,又传来拍门声。
两人又紧张起来。
张氏把孩子抱进怀里,丁钊穿上衣裳走去外面。
门外的人大着嗓门说,“官差,有人家丢了东西,看见小偷往这边跑,看看你家进没进小偷。”
又是两声更响的拍门声,振得丁钊心里发抖,在寂静的夜里更加趁人。
丁钊只得打开门,走进来两个差爷。
他勤快活络,嘴甜,特别爱帮忙。不管是不是他的活计,只要有人叫,他都会帮。帮方老大夫当然最多了,包括医馆里的事和家里的粗活。
张氏每隔一个月也会去方家一趟,给他家洗被子床单。他们二人的想法很朴素,自家没有钱,只有以这样一种方式报恩。
方老大夫治痈疖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