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,刘谨已然是老泪纵横。
夏皇苏无道在一旁听着,亦是虎目通红,神色凄然。
“朕没忘!”
蓦地,大夏天子站起身来,拔出悬挂在龙榻一侧的宝剑,悲声道:
“父皇给朕赐名「苏无忧」,意在愿朕这一生无忧无虑,与世无争,安心在巴蜀小郡做个闲王!”
“是先皇明景帝!不对!是夏厉宗!”
“他当着诸位兄长的面,戏称朕为皇族有史以来最「无道无智」之人!”
“朕赢得最后的胜利后,不顾朝臣反对,毅然自改名讳「无道」,以铭前耻!”
“你说!朕能忘么?朕敢忘么!?”
听到这里。
刘谨赶紧双膝跪地,哭嚎道:“是奴才错了!请陛下息怒!至少.....奴才是永远忠于您的!”
夏皇怒骂道:“你若真对朕忠心,为何会留着那倭国淫贼?锈刀用完最后一次,便该火速弃之!这道理,你难道不懂?”
“陛下您错了!奴才留着此人,实乃为了朝廷大计!”
刘谨道:“近几年来,我东厂在沿海地区的暗子屡屡禀报,海外那扶桑倭国,近几年厉兵秣马,野心膨胀,出兵侵占了多个岛国,指不定哪一日便会侵扰东海六郡!”
“因此,咱们手上握着飞鸟天皇嫡长子,来日必有大用!奴才是想在那时,悄悄建功,然后惊艳所有人啊!”
“你.......”
夏皇眯起眼睛:“当真是这样想的?”
“奴才之言,句句属实!”
“罢了,刘谨。”
夏皇深吸一口气,“不管你这鬼话,是否发自内心,此事既已妥善完结,朕也鞭挞了你一顿,气也差不多消了。”
“只是那先皇皇后的尸身,据聂铮所说,竟然还未完全腐败,你说这是为何?”
“哎,说起这事儿,奴才也觉得吊诡。”
刘谨亦是神色困惑:“「秀皇后」的尸身,臣一直藏匿在地道中,可是无论用何种方法,都不能将之完全破坏,不仅如此,近几年,那溃烂的腐肉下方,甚至长出了一些新鲜的皮肉!”
“什么?!”
夏皇虎躯一震,颤声道:“她的头颅,至今埋在金昙寺后的地宫里,人无头,焉能再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