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十一二岁被过继给在城里轧钢厂上班的大伯。当时他婶子常年卧床是个药罐子。大伯在轧钢厂当锻工,两个人四五十岁了,无儿无女,便想从怀柔乡下堂弟家的四个儿子里过继一个。
乡下堂弟没有犹豫,就把家里最不受待见的老二送了过来,从此段成良就成了他原来大伯的儿子。
虽然进进出出已经一个星期了,每次站到南锣鼓巷95号院的这个大门前,段成良还是忍不住嘬着牙花子后悔。
他穿越前,北漂已经六七年,原来的梦想是想当演员。结果混来混去成了道具。就这还是碰见赏识他的师傅,肯带他入行,不然他也没本事从地下室搬出来租住进楼房里,实现了生命质量由负变为正的跨越。
他看着摔在雪地里,被自行车压在下面,拱来拱去,却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的许大茂。不禁乐的捂着肚子哈哈哈的笑了起来。
“哎呦,摔死我了。孙贼,你笑什么呢,你笑?还不过来帮忙。”
段成良撇撇嘴,我帮伱个头,摔不死你个孙子,就算是轻饶了你。
段成良从哎哟哎哟的许大茂身边走过去,连眼角都没斜他一眼。
甚至从他面前过的时候,心里还微微有点遗憾,这要不是下雪是下雨多好,到时候给他来个齐步走改成正步走,就把地上的泥踩的四溅飞起,给这孙子弄的泥水满身。
不过这天寒地冻的,这一下摔的也够呛,段成良心里已经够爽了。
身后响起一阵自行车铃铛的响声,还伴随着大声吆喝:“唉,唉,哎,前面让路了,路不好走刹不住,撞住你了可不算我的。”
段成良听动静,车子骑的还不慢,而且听声音就在他屁股后头,赶紧瞅准路边的下脚处,一個小跳步蹦了过去,堪堪闪开了。
几乎是同时,一辆自行车敲着铃铛从他身边冲了过去。
刚才在寒风中冷的还直哆嗦的段成良,这会儿,仰头挺胸,步子也迈的大了,完全不像刚才捡着路走得小心样。
管他踩不踩雪呢,爷爷的棉鞋反正也湿了,必须得走出气势来。
他这边念头刚起,只听前面“吧唧”“咣啷”“哗啦”,“哎哟”。
嘿,段成良乐了,莫非我还有当神棍的潜质不成?这岂不是练成了大预言术?
从昨天晚上雪下到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