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霆深说完，直接转身，大步往外走去。
门口，尹落雪坐在轮椅上，看着对她视而不见的男人走进电梯，半晌都没回过神来。
厉霆深微怔。
曾经，就是过去式了。
也就是说，顾眠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，所以才要离婚？
厉霆深有过前所未有的一丝慌乱，“她去哪里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厉老夫人决绝的道，“你也不要试图去找她，既然已经决定跟你分开，她是不会让你找到的。”
“要不要分开，不是由她说了算的。”厉霆深眼底的慌乱已经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，“没有我的允许，她休想离开！”
“您知道？”厉霆深蹙眉，“您知道她要跟我离婚？知道她要走？”
“知道，离婚协议书我看过了，没有问题，你签了吧。”
“您为什么要让她走！”厉霆深怒声质问，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她离婚！”
厉霆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，漫出一抹尖锐的疼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，从他生命里悄然流逝。
厉霆深蹙眉，“既然喜欢，那她为什么还要走？”
厉老夫人闭了闭眼，“我说了，那是曾经。”
他直接下楼，去了厉老夫人的房间，“奶奶，顾眠人呢？”
厉老夫人正盘着腿在打坐，闭着眼开口道，“走了。”
“她是有一堆佣人伺候，不需要干任何粗活累活，可是她的心呢？”厉老夫人看着他，“人活着，不是只活一个肉体上的舒适，更重要的是内心的感受，她不快乐，就算是有再多人伺候她也不会感到舒服的，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？”
“我是不懂，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当这个厉太太，她当上了，为什么还不知足要跟我离婚！”
“那些人想当厉太太，是因为你的地位和你的钱，只要嫁给你，就能一朝飞上枝头成为人上人。”厉老夫人的嗓音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几分，“可顾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，她从不贪图你的钱，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，顾眠是曾经真心实意地喜欢着你的吗？她不是喜欢你的钱，不是喜欢你的身份地位，而是单纯地喜欢你厉霆深这个人！霆深，你究竟懂不懂？”
厉老夫人缓缓睁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