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惊蛰从来没有喂人吃饭的经验,哪里知道要试温度,看夏青柠被烫得泪眼汪汪,还努力忍着,心里有些内疚,问道:
“没事吧。”
夏青柠终于缓了过来,舌头刺刺地疼,听到陆惊蛰关心自己,还是强忍疼痛说了句:
“没,没事。”
她并没怪他,那面条明明都没冒烟了,他也不知道会这么烫。
陆惊蛰看着夏青柠朦胧的泪眼,明明都被烫成这样,却还说没事,她的不责怪反而加深了陆惊蛰的内疚感,他没再说话,只是在夹起一筷子时,先放在嘴边吹凉了,再喂给夏青柠。
夏青柠吃着他喂的面条,心里暗叹:他明明心里对原身还有怨气,能做到这一步,实在是不容易。
这时候蒲月拿着温度计走进了病房。
量体温这种小事本来可以叫护士做的,但是她却自己过来了,只是因为病房里有她想要见的人。
刚进病房她就看到了让她难过又难以置信的一幕:
只见那个冷静自持,不苟言笑的男人,此时正喂着一个女人吃饭,甚至在喂之前,还细心地吹凉。
她呆呆的看着两人,当场愣住了。
“嗯。”陆惊蛰应声,随即说道:“你先忙。”
“好的,我们回头再聊。”蒲月微笑着说。
蒲月的眼神在看到夏青柠的时候明显黯淡了几分,随后说道:
“哦,是……她。”
蒲月明显是认识夏青柠的,却并没有称呼她嫂子,而是用“她”来代替,显然并不怎么想承认她的身份。
“我现在在这里做医生,有什么要帮忙的,你尽管开口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陆惊蛰沉声说,语气是一贯的清冷。
“跟我还客气什么,都这么熟了,你可别忘了以前在部队,我们可是一起上过战场的,这革命友谊,可是一辈子不会变的。”蒲月语气激昂地说道。
“刚回来。”陆惊蛰说。
“还在原来的军区守卫部队吗?”
“嗯,还在。”陆惊蛰回答。
夏青柠见蒲月看过来,并没躲闪,而是迎着她的目光,大方地对她笑了笑。
蒲月嘴角微弯,回应了夏青柠一下,然后看向陆惊蛰说:
“没事,只是昨天受了凉,有些发烧。”
蒲月顺着陆惊蛰的视线看过去,便看见了已经坐起来的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