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晕倒了。”
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,顾行棠轻笑:“啊,书中常见的剧情呢,让我看看我该说什么……”
他从袖中拿出一本书,翻了半天,找到了书中男主角的医者朋友该说的话。
顾行棠清了清嗓子:“竟然把人磋磨成这副样子,师弟你是禽兽吗?”
“若是沈河知道你屡犯门规,私藏禁书……”温奢玉话只说了一半。
他眸中清冷,话语却暗含威胁。
“别跟他说!”
顾行棠迅速把书收回袖中,满脸正气:“小河他平日里掌管刑律殿已经够辛苦了,还是不要拿这种小事打扰他。”
温奢玉没回答,只是示意他为床上躺着的人医治。
顾行棠叹了口气,拿帕子又擦了擦眼泪:“我就这么点小爱好,怎么你们都不能理解呢?果然还是我的阿雾最好。”
他走到床边,金色的丝线缠绕在月遥腕上,片刻便又消散。
“……倒也稀奇。”顾行棠意味不明地笑了。
“可有碍?”
“有,也无。”
顾行棠说罢转身走到外面,温奢玉也跟着他走出去。
“若只是躯体有损便罢了,可她的身体明明濒临崩溃,还缺少灵气,却能维持生机,多有意思。”
顾行棠倚着栏杆,随手设下一道结界。
“我上一次见到这样堪称不死的躯体,还是在寂绝谷呢。”
“你看看我好不好?你看着我,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?连一点都没有吗?”
她哭得满面泪痕,双眼泛红,浸了泪水的眼眸像琉璃一样脆弱又美丽。
“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!你不爱我我和死了有什么区别!”
她脸上哪还有刚才的阴狠,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落。
“你以前会抱我会亲我,现在却连和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!我都要死了,你非但不心疼我,还如此冷漠待我!什么真相竟然会比我重要?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!”
温奢玉本想像之前一样,说他记忆中全无印象。可是看着她这样,那些话不知为何便又说不出口。
“你又要说你不记得?又要说你失忆了对不对?”月遥满眼受伤,伸手抚摸他的脸。
温奢玉下意识地别过眼,却被她强硬地按着。